一切都很順利,可我沒想到的是林少奶奶居然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她就在半路上守株待兔,等著將我們一網打盡。WwWCOM
我更沒想到的是,一直跟隨我的蔣東盛居然是林少奶奶的人,他一直潛伏在我身邊。
功虧一簣!
在手下們的拚死掩護下,趙鋼開車帶著我和羅豔衝出了重圍。
我從後視鏡裏,看見手下們一個個倒下去,東盛堂的人,像屠殺死狗一樣屠殺他們,血光四濺,我的心在滴血。
我很想衝回去和他們拚了,可是我不能!
我心愛的女人還需要我的保護,我不能回去,我得帶她逃出這裏。
我做的錯事,我要親自解決!
我們的車在前麵狂奔,蔣東盛帶著不少人窮追不舍,車子一歪,趙鋼焦急的聲音響起,“大少爺,不少了,有個車胎被打爆了!”
我們逃不掉了!
怎麼辦?
我的手緊握成拳,心砰砰的跳,腦子裏浮出了一個念頭,為今之計,隻有我下去拖住他們,讓趙鋼有機會帶羅豔離開。
我知道我下去了,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不下去,我也照樣逃不過。
不如下去,給我心愛的女人留一條生路。
當初我救不了幸子,隻希望現在能救得了羅豔。
我的一生,短短二十多年,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很多人,可是,我從未後悔過。
就算是錯事,就算時光倒流,我有機會重來一次,我也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比如,當初用強迫的手段,強行要了她。
她不愛我,那就讓她記住我吧。
一生一世,永遠忘不了。
她哭著求我不要下去,不要離開她,不要丟下琴子。
我不想丟下琴子,我也不想丟下她,不想丟下任何人,我比誰都愛惜我這條命。
可是,我別無選擇。
是選擇我和她一起死,還是選擇死我一個,保住她的命?
反正我都會死,不如就死我一個好了,這樣比較劃算。
她死死抓著我的衣襟,似乎很怕我離開,她一直在哭,滾燙的眼淚滴在我的手背上,幾乎燙傷了我的肌膚,我心中居然有莫名的歡喜,她為我流淚了,她心裏還是在乎我的,不是嗎?
我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想要得到她的心,如今,我得到了,也算不虛此行了。
我用力吻了吻她,猛地推開她,跳下車。
我聽見她淒厲的喊聲,夾雜在蕭瑟冰冷的夜風裏,讓我的心仿佛被千萬支利箭射穿,千瘡百孔,疼得抖。
“季雲深!”
當蔣東盛的子彈,射穿我的胸膛,我胸口一痛,鮮血噴射而出,我的身體往後摔去。
我摔下山崖,耳畔是呼呼的風聲,風聲中似乎有她的哭聲,悲痛,淒厲,絕望,我的眼角流下一滴滾燙的眼淚。
我的後背重重砸在海麵上,冰冷的海水淹沒了我的身體,也淹沒了我的意識,那滴眼淚融入海水之中,消失不見……
我以為我會死,可是我沒有。
當我睜開眼時,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房間布置得很女性化,窗戶上掛著貝殼做成的風鈴,牆壁上裝飾著各種各樣的海螺和貝殼。
我驚愕的現,腦子裏一片空白,門推開了,一個肌膚曬得有些黑的女孩走了進來,她看見我,露出燦爛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很整齊。
“你醒了?這實在太好了!”
我警惕的看著她,“你是誰?”
“我叫阿美。”
“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我家。”
我腦子裏依舊一片空白,我想要去思考,可頭立即疼得像要爆炸一樣,我捂著頭,痛不欲生。
阿美走過來,溫柔的揉著我的太陽穴,“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疼?”
阿美對我很好,她的眼睛很亮,看我的時候,嘴邊始終有笑容,眼神亮,我不傻,我看得懂那是什麼,她對我有好感。
可是,我是誰?我來自哪裏?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每次我想要去想,頭就疼得要裂開,我隻得放棄自己尋找答案,改為問阿美,“你是阿美,那我又是誰?”
阿美眼珠子轉了轉,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你忘記了自己是誰嗎?”
我點了點頭,“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隻要一想,我的頭很疼。”
我胸口很痛,身上纏著繃帶,一看就是受了傷的,而我躺在阿美的床上,看起來,阿美救了我,那麼,她既然救了我,就不會害我。
隻是我想不到的是,她的確沒有害我,她隻是騙了我。
她告訴我,我叫阿南,是村子裏的人,和她青梅竹馬,是她的男朋友。
我開始不怎麼相信,可後來,整個村子的人都這麼,我便相信了。
我不知道阿美怎麼動的全村人。
其實,我不是容易輕信別人的人,我隻是,怎麼呢?好像心底有一種頹廢沉痛的心思,不願去追究過去,也不願想起過去。
我消極的對待一切,阿美什麼就是什麼,我無所謂,隻要她晚上別往我身邊擠就行了。
阿美我們是男女朋友,住一起很正常,反正很快就要結婚了。
阿美的父親也提過幾次婚事的事,我都拒絕了,我不想和阿美結婚,我甚至連碰阿美的想法都沒有,村裏的男人們都我不像個男人,阿美可是整個漁村最美的少女。
我隨便他們取笑,我也不在意。
阿美見我不肯,也不再強行往我身邊湊,隻是,她始終我們是男女朋友,我隨她去了。
反正,我不會娶她。
我心裏,好像有一種強烈的意識,我有想娶的女人,可是,她叫什麼名字,她在哪裏,她長什麼模樣,我通通不記得,但我知道的是,她絕對不是阿美。
我就這麼在村子裏住了下來,和漁民們出海打漁,開著開車去賣魚賣海鮮。
日子就這麼一過去,不上多開心,但很平靜,我的皮膚也曬得黑了些。
國慶的時候,漁村接了一單大生意,給一家酒樓送貨。
淩晨三四點,海鮮就裝滿了一車,我和阿美的父親,一起開車送貨。
村裏的人都很信任我,因為很多次大生意都是我談下來的,這一次也是,他們都我很有本事。
我感覺自己不像漁民,我會很多東西,談判技巧,各種數據,生意往來,我都懂。
可阿美一口咬定我就是村子裏長大的,我雖然有疑問,但我沒有去追根究底。
到了那一家酒樓,把貨卸下來後,我靠在車門邊抽煙,阿美的父親很喜歡抽煙,老讓我抽,我也學著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