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楊書記家,楊春花的母親早已經在門前等著了。她對那三頭大野豬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隻把她的女兒和李少山一直盯著,直到她的麵前。
“媽。”楊春花叫了一聲便和她媽親熱了起來。
“好了,還不快叫你的男朋友進屋。”春花的母親羅秀群對女兒說。
李少山禮貌地對羅秀群說:“阿姨好。”
“好好好。快請坐。”
“阿姨,我先在這裏看他們是如何剝野豬皮的。”
大家七手八腳地忙了起來,把那野豬剝皮開膛。
那黑牛手最快,他剝的那一頭已經完全把豬皮都剝完了,他順著豬肚正中,將豬肚劃開,隻見豬肚內是血肉模糊,豬肚內的腸、肝、肺等都已經是被震爛,並攪在了一起,伴著豬屎臭味,呈現在他的麵前。黑牛大驚失色,這是啥子打的?!這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打這樣!黑牛又重新把李少山看了幾遍,這個人太厲害了!!恐怕象自己這樣的彪形大漢,三五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李少山也在旁邊看著。他在事發處用天眼看過,知道豬內髒已經被打爛,但沒料到有如此之慘烈。看來如果以後再遇如此野豬,最多一層功力就足夠了。
“李壯士,你是用啥子武器啊,這麼厲害?”黑牛終於忍不住問起了李少山。他是一個很不服氣的人,但眼前這個年輕人卻讓他不敢不服氣。
“嗬嗬嗬嗬,我沒有武器,我隻用了一隻手。”李少山也不客氣,直接把自己的本事給亮了出來。
“哇,一頭豬打了幾掌啊?”黑牛覺得有些誇張。
“隻一掌就夠了。”心想,才一掌這野豬就成這樣,再幾掌還不把整個豬都打成肉醬!
“啊,是一次打一頭,還是三頭一起打?”黑牛問道。
“是一次打三頭,隻一掌就是這個樣子了。”李少山怕他不相信,說,“楊春花親眼看親眼看著我打的。”
“啊,厲害,厲害。”黑牛不得不服。
李少山看了被打野豬的情況,他又想要給他的哥們兒留下一點,讓他們也嚐嚐野味。
李少山找到春花,說:“春花,我想給我的哥哥們拿點野豬肉回去,你家有冰箱嗎?”
“啊,有,有,有。空著呢,我們山裏人,覺得沒得什麼東西可以放冰箱的,我家的冰箱也難得用一回。”羅秀群說。
楊書記給李少山留下了一個大豬腿,放進冰櫃裏。
李少山叫楊書記把野豬肉都分給鄉親們,也作為自己的見麵禮吧。
忙完後,天已經完全黑了,村上的幹部也都來了。那楊二柱也是村幹部。
羅秀群端上紅燒野豬肉,勾起了李少山的食欲,都已經是大半天沒吃東西了,李少山頓時肚子裏嘰裏咕嚕起來。
李少山也不管人生地不熟的,拿起筷子便夾了一塊野豬肉吃了起來:“香,好吃,春花,野豬肉真的比我們常吃的豬肉好吃多了。”
楊書記知道他肯定是早就餓了,大城市的人,一日三餐都是定時吃飯,不象農村人,忙時遲點,不忙時早點。他連忙招呼其他人也一起動起手來,他提上酒瓶,準備給大家斟酒。
“少山,把你的酒拿點出來讓大夥嚐一嚐嘛。”楊春花在旁邊對李少山說。
李少山原來也想過變酒,他覺得今天的人太多了。但,他略一猶豫,也爽快地答應了。
大夥一聽,覺得楊春花說話怪怪的,難道這遠方來的客人還帶著好酒,舍不得給大家喝?!
李少山把嘴裏的一塊豬肉吞下肚,才把自己麵前的碗裏的殘水倒掉,放在麵前,說:“各位父老鄉親,我李少山初來乍到,沒帶什麼好東西,今天就招待大家一頓美酒,但是,切不可喝醉,因為,我們還有要事要商量,不能酒醉誤事,來日方長,自有喝酒的時候。”
大家越聽越覺得稀奇,又沒見他拿酒瓶,也未見他抱酒缸,還說什麼不能喝醉。就這幾句好聽的話,就能讓人醉麼?!
“李壯士,快把好酒拿出來吧,別舍不得。”還是黑牛爽直。
楊春花在旁咯咯咯地樂著。
“別慌,先讓我靜一靜,不然,這酒就倒不出來了。”李少山繼續賣弄著。
楊書記認為他是在做樣子,還是準備吃他手裏的酒算了。楊春花一把把他的手按住。示意他別動。
其他的人,見李少山隻坐著不動,還微微閉著眼睛,有點象那玄士入靜的樣子。人們麵色各一,有期待的,有驚奇的,還有幹脆抱著手,偏著腦袋當把戲看的。
楊春花知道李少山是在賣關子,用手肘闖了他一下,說:“快點嘛,大家都等著呢。”
楊春花的話,讓大家更是摸不著腦門,也不見他走拿酒,也不見他動身,還在那裏裝模作樣,不知他們在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