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小麗的了解,她是決然不會同意和李少山分手的。但這樣躲藏確實也不是辦法。這樣,報案吧。你們覺得如何?”陳安生說。
“問題是,報案是要有證據,或者是有既成事實。這也是法律的規定。我們現在是既無證據,又無既成事實,報了案有沒有實際意義,還是一個問號。”劉海洋說。
“我說一句不動聽的話。陳小麗如果說要確保安全,最可靠的辦法就是和李少山徹底拜拜。不然,遲早會出問題。”宋波說。
“小麗她是不會同意的。”陳安生說。
“大舅哥,我想你還是和爸商量一下吧,他的閱曆深,辦法多。讓他拿個主意吧。”李少山對陳安生說。
“也隻有這樣了。”陳安生說。
午飯後,劉海洋一行返回青城。
陳安生找到陳季軍,說明了李少山的擔心,要他拿主意。
“這真的是孽緣啊,隻怪我當初就不應該把李少山叫到家裏。現在,生米已成熟飯,卻要躲躲閃閃。這世道……哎。”陳季軍長歎了一口氣,說“解鈴還需係鈴人,先問問小麗吧。”
陳安生叫出了小麗。
“爸,有事嗎?”陳小麗問道。
“對,有事,有大事。”陳季軍對陳小麗說,“你想過你的這輩子如何過下去嗎?”
“爸,你是什麼意思啊?”陳小麗問道。
“我是說你,和李少山以後怎樣過日子?”陳季軍問陳小麗,“你們就這樣整天躲躲閃閃一輩子?”
“過一天算一天唄。”陳小麗不假思索地說。
“混賬話。你就這樣胸無大誌?你就忍心讓李少山整日渾渾噩噩地生活在鄉下?就忍心讓他那無以匹敵的醫技爛在身上?”陳季軍今天說了大實話。
“小麗,大哥勸你還是趁早和李少山分手的好。一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這樣天天躲躲藏藏確實不是辦法,我們是鬥不過王家的。還不如風風光光嫁到王家,過著舒心的日子,多好。二是李少山的身邊還有一個許桂花在死纏著,哪天他李少山把持不住了,你豈不是人財兩折?”陳安生對陳小麗說。
陳小麗知道大哥說的對。但是,她不能沒有李少山。如果不讓她嫁給李少山,還不如讓她死了。想到這裏在,她對她爸和哥哥說:“爸,大哥,我知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正是因為李少山有過人的能耐,所以我才愛上了他。且不說我現在已經有了他李少山的骨血,就是沒有,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嫁給他。因為,我是真真切切地愛著他,我也知道,他李少山也是實實在在的愛著我的。而我隻要一看到他王家人,我就惡心,我是死也不會嫁到那王家去的。如果你們確實要我嫁到王家,我隻有一個選擇,就是‘死’,因為,我是為了愛而活著。”
陳季軍長歎一聲,說:“孽緣啊,孽緣啊。你就天天躲著吧!”
陳小麗感謝大哥對她的提醒。那個許桂花的確是一個大大的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李少山就會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楊春花就是例子。陳小麗聽李少山說過,許桂花早就是纏著他的。他還親口對陳小麗說過,他很害怕見到她,說明李少山在許桂花麵前的防禦能力是很有限的。作為女人的直覺,陳小麗覺得其原因很簡單:他李少山的心中肯定有她許桂花!要是在以往她也許會將此事放一邊,但是現在不同,她腹中有了他李少山的骨血,她決定,一定要為他李少山把住關口。決不能讓她許桂花乘虛而入。
第二天,陳小麗一早就打的到了青狹鎮。
李少山在想,是誰走漏的風聲,他們這樣快就找到了青狹鎮?自己和陳小麗的姻緣究竟能走多遠?和陳小麗的相識究竟是是禍是福?他一夜都沒有睡好。直到後半夜,他才昏昏的睡去。
許大勇也沒有叫醒他,他知道孫子心裏難受,沒有睡好,他要他多睡下。直到接近9時,李少山才醒了過來。他剛起床,陳小麗就已經來了。
陳小麗喊了聲:“少山”,兩個人便相擁在了一起,真正體現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定義。
“你怎麼今天就來了?不是要你多呆段時間嗎?”李少山關切地問。
“躲脫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他們確實想要我的命,就讓他拿去好了。”陳小麗說,“我不願意過著老鼠般的日子。我需要愛和陽光。”
李少山在陳小麗的臉上親吻了一下說:“我可以給你的愛和陽光。但是,王家會不會給你,卻是一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