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穿戴到一半,忽然將額頭輕輕那麼一拍,“剛剛,差點都要忘了最重要的,鳴棋可是飲酒的行家,在軍營裏無事,喝酒如流水。一般的酒,放了這東西,怕他嗅出味道來,我特意讓人取出一些山青來。這種酒酒香濃烈,他又少喝,那時必定分辨不出什麼。”
完,目光瞧向案角。無憂隨著望去,果然看見,一柄嵌寶執壺站在案角。無憂領了命,將酒拿回去,留待明日,給鳴棋與傾染染賜酒時才會特別拿出。大公主的意思即是如此。
取過酒壺時,無憂注意到上麵紅寶與綠寶兩處按鈕。大公主一笑,“將藥丸投在綠色一邊吧。”
無憂點頭。恭送了大公主離去,等了一會兒,才抱著執壺滿腹心事地走出來。
想著,鳴棋定然是離開了吧,大公主剛剛經過,並沒有碰到。
這個念頭剛轉過腦海,沒想到的是,還是在剛剛的地方,隻一個眨眼之間,鳴棋已經閃身而出,低頭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執壺,一臉琢磨,“抱的什麼,這麼心翼翼,看著就像是寶貝。讓人想要奪過來。”
這話驀然敲中無憂心中的弦,手上險一險就要抖出來。穩了穩心神,裝作若無其事淡淡道,“是為蹴鞠準備的賜酒。大公主親自吩咐下來的奴婢當然得心。奴婢對大公主的吩咐一向心。”
鳴棋偏著頭看向她,一臉地研究意味有增無減,“隻是賜酒,怎麼感覺抱得這麼緊。就算是重要,感覺你也抱得太緊了。”
感覺什麼都是錯,無憂又隻得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無功也無過麼,“奴婢對大公主的吩咐向來如此。”
鳴棋隻用目光盯著那執壺,“如果我將它扔進對麵的湖裏,你它要落地會用上多長時間呢。”
無憂心上一抖,腦子也按那樣的意思轉了一下,回答不難,因為是真心話,“若世子是真的想知道,那奴婢隻有投湖為世子一試。”
鳴棋像是被她的話給噎住了,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臉上的震驚,又,“母親現下也打點這等事了麼,要麼這壺酒,就是沒有那麼簡單。”
無憂一臉緊張道,“當然沒有那麼簡單,是王府的珍藏。”
鳴棋抿了抿唇,“聽王府的珍藏隻有山青。”
無憂故作緊張道,“正是。”
鳴棋一臉嘲諷,“看你這意思,我像會硬搶來這酒喝的意思。”
無憂將懷中的執壺越抱越緊,嘴上故意道,“怎麼會呢,世子從不做強人所難之事。”鳴棋仍沒有明確的態度,轉而道,“怎麼忽然覺得,你是在見風使舵呢。這樣必有文章啊。”
無憂垂頭,“奴婢不敢妄加揣測世子。”
鳴棋一笑,“沒看出來麼,這個世子想要得到你的揣測,沒事也揣測一下,或者直接問我的喜好也好。怎麼能對世子的喜好那麼不理不睬呢。”
無憂抬頭看了鳴棋一眼,不知他還要耗上多久,覺得自己的手都要抖了,畢竟如果他硬要試,一切就全砸了。今真的是好巧不巧。
艱難維持住淡定,“世子明日要帶好護具。”
他樂了起來,“你這是在關心我麼。我沒有聽錯吧。看來這酒真的是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