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這樣聽起來太子,好像對鳴棋有什麼誤會,在下,見利忘義,還陰險狡猾怕太子不知,才特意提醒。“鳴棋一邊搖頭一邊涼笑。
太子緊跟著輕笑一聲,“在蒼介看來,比起到處留情,更擅長到處留扇,這個好像才是世子真正的特長。”
鳴棋目光掠過禮單上的金扇十柄,“太子如此重禮,我可是要搭配如何的回禮才好呢?但仔細想想,太子乃是性情中人,既是真心饋贈,便不會貪圖什麼回報,讓受禮之人憂思,”到一半,似是又想起什麼,格外認真莊重,“對了,今聞,太子痛失侍妾,但斯人已逝,還請太子節哀順變,切莫憂懷傷身。隻有一事討教,太子還將太子府的守衛,放在董姬親弟弟手下訓練嗎?”他邊邊執起茶盞,神秘兮兮望向太子,“鳴棋勸得世子一句,道好還,世子用人還需謹慎。”
太子朝他這廂一笑,“兵衛之事的主管,向來是姑母在管,蒼介不懂這些如何能在姑姑麵前信口開河,就像棋表哥,也不會在姑母麵前信口開河是一樣的。”
鳴棋把玩一下手中名單,抬眼向他,“實不相瞞,這聲表哥,我可也算得上是苦等了良久,不知太子叫著是否口生,畢竟它遲到了十幾年?”
太子執盞的手一頓,剛要什麼,鳴棋已經向他抖手,“太子還是等回去的時候再慚愧這些吧,眼下麼,不知太子可看得出,我們廳上的那隻雲雀犯了什麼毛病,它近日有些不大思飲食。”
太子扭過目光向那隻鳥籠看去,語聲摻了些琢磨,“原來,世子不僅愛招引清風,書字良扇,也喜歡這般馴養飛禽走獸嗎?這隻雲雀看起來,倒很是活潑,世子它病了麼?想來,隻是一時感思心事,才無心飲食,並無什麼大礙!”
鳴棋對著那鳥籠一笑,“我能,我胸中雖有丘壑,卻也愛為纖葉微塵嗎?”
太子笑的文雅,“有個愛好,終歸是好事一樁,是個人就會對某件事執著,若還隻是這般事,不會傷及性命又有何礙?好一生一世,功名三千尺,少一分都不算是信守承諾!”
鳴棋那邊已經擊起掌來,“太子的好,這鳥兒聽了,都好似已經精神多了,看來世子日夜讀書,明了事理是真的。可是自讀的那些書中,就沒有這世上還有不可為之事嗎?”
“若非長談,我都不知我們兩個如此想象,看來血液的記憶力確實太好。”
太子忽起感懷。
鳴棋像是聽了了不得的事,趕緊搖頭,“太子折殺了,我們怎麼可能相像,我早過了,我是個見利忘義還陰險狡猾的人。鳴棋不敢與堂堂世子並論,隻能婉拒太子這般認同。主要是太子並不單單隻見我一個人而已,還會去見善修兄長吧,他可並非是同我這般好相與的。他很會拒絕別饒好意,而且在這方麵還很有分呢!我是因為嚐過太多的苦頭,才好意提醒給太子。”
太子也並不計較鳴棋一臉將他討厭的神色,“世子的夢想也需要幫手。也大可將目光放得長遠。畢竟誰也沒有必要向別人解釋自己的貪心。這個位份上的人生本來就如此,哪怕隻是老實呆著,也可能被牽連而枉丟性命。而所謂殘忍,也不過是保護自己的良方罷了。至於善修世子的態度,棋世子不用太過擔心了,見麵的最初,我們會針鋒相對,見麵之後,我們就會同流合汙。不能風行下的善修世子的生活也會太無聊,我的到來會給他增加一絲趣味。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他會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