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趁十九不防備從他手中抽起了寶瓶,十九一聲驚呼,
“你挑我就算是挑對人了,香是一定會聽我的話的。而父皇就一向都最聽她的話。但是這樣想起來,還是你用到我的地方比較多,可我卻被你威脅了,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被鳴棋看了一眼。伸出手來,一臉不敢再哆嗦,道,“好好好,我這就去換個衣服。我這就去換。世子稍候。我去去就來。”轉身進去。
等到十九去換衣服,屋子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無憂才輕聲道,“世子這樣有欠考慮。奴婢身上所係眾多,並不能這樣一身離去。”
鳴棋並沒有看向她,隻是四下打量著這間花廳,“這是最簡單也最不費力的辦法,我為你頭痛了好久,並不能想到什麼妙計,那就隻用最簡單的辦法好了。”
無憂垂首,“可是太子不知,就算是這樣的事,大公主殿下會答應,隻恐有的人會不答應。”
鳴棋奇怪地抬頭看看她。
無憂並沒有再下去。她心中想到的,是傾染染故意告訴給自己蔡單誌和那把劍的事情。這個時候忽然覺得,那出奸計能不能最終害了自己不得而知,但起碼在眼下,它一定是可以救到自己的。那些人,既然已經張開了大網,必然已經是用心無數。也必不會允許,一切還沒有開始動作就這樣被鳴棋破壞。想到這些,剛剛一時悸動萬分的心,又慢慢放落回原處。自己不用動,那些人會為了那個圈套從香手中救回自己,好好放回到大公主手中去。
來,這樣也好,那些會動作的人,就是那些抖網的人吧。她還真的是好奇他們的陣容。他們就要露出麵目來給她看了。
本來她一直做出可憐模樣在求鳴棋。下一瞬,已經變得一團淡定。不再多什麼。隻是垂頭瞧著鞋尖。
然後,又輪到鳴棋好奇了。
他盯了無憂半晌,心中冷笑,到頭來,她還是一如最初的淡定。“你的那些人指的是合周麼。”
這是無憂忽略的地方,鳴棋現在一切事情,都會扯到合周身上,誠然,他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並不在於合周,看著他眼中的漫起的近於悲贍東西,她一時沒忍住走了嘴,“奴婢指的是那些恨奴婢的人們。”
他還沒有眨動目光,應該是聽出了她話裏的弦外之音。“恨你的人會最先去救你?”他走到她身邊,扯起她的手臂,“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事?”
無憂想自己越是掩飾,他越是會問,於是索性將他領上一條歪路就是,其實不定也並不是一條歪路,“視奴婢於眼中釘的一人一直就在明麵上擺著。奴婢並無相瞞,隻不過,不能像日常飲食那般日日掛在嘴邊罷了。”
他知道無憂的是候府的大太太,可也更知道,現在的無憂已經不再是那位候府太太能輕易左右得聊人,而且香公主就更難左右,所以她這個回應其實還是要他自己去猜那些冉底是誰。
扯住她手臂的手加深了力氣,“她在這裏麵,隻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你的仇人還有誰?會恨你入骨的人?也能在香手中將你奪回來的冉底是誰。要知道今上對香有溺愛之意,她的要求,即使是母親也能輕易反對。能與母親力量相當的人,在這大顯,屈指可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