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修看了一眼,在那邊隱隱隻現出一個身影來的無憂,再將目光轉向鳴棋,“雖然還不算是全部為女差洗脫罪名,但是皇上已經答應會在近期給必要的辦法,這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可是看起來,我的好弟弟又有了新的憂慮。是除敵未盡,還是還在苦惱向女差獻媚不成?”
鳴棋有些苦笑,“母親,是母親,那日裏的又驚又怕,再到歡喜又到失望,然後,將一切的問題歸到了無憂身上。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的就是這個。”
善修微微凝起眉,“這確切來,並不是什麼人犯了什麼真正的錯,而是一個母親的妒忌。我的姨母在懷疑,在你的心中,最重要的是她還是女差。而你用行動給出的答案,連最好的掩飾都無力隱藏。不過今夜,最難隱藏的是王府宴會上,口味出眾的珍饈美味。”完眼中泛起狡黠笑意。
等飲宴散了,無憂左右想想未完備的事,吩咐著婢子們一項項收結了。出指撫上玉杯,心思一徑從某處跌下來。今雖沒有出什麼事,可也好像是累了,有些提不起情緒,想想,自己還是第一次應付這樣的事,抬頭看到蝶兒有些瑟瑟地站在殿外,身邊跟著的竟然是候府裏的文叔。
知道他們這樣一定是有事,可萬萬想不到是六姐姐與姑母家的二兒子瑞表哥有了不清不楚的事。
來,這個節骨眼趕得不好。
皇上選秀的日子日近。
六姐姐卻出現了害喜之症。文叔清清楚楚回稟給無憂,六姑娘在府裏鬧得有點凶。是大太太六姑娘一向與七姑娘親近才讓來找的。
無憂想了想,點零頭。罷了手上的事,到大公主書室外麵守了一會兒,聽了準許離開的吩咐,才跟文叔回去。
這樣的事不是無憂不著緊六姐姐。而是忙中才會出錯。先有三姐姐與賢兒的事,又出了六姐姐一樁。蝶兒偷偷握了一下自家姑娘的手,向外麵的文叔看了一眼,見離得著實遠,定然聽不到的,才悄悄,“這件事,像是得福做的。”
無憂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蝶兒立即不再多。
一踏進候府,裏麵的婢子們跑來跑去慌張以極,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是出了事。
無憂回頭看了一眼文叔。文叔會意馬上引手,“是在荷廣院。”那是候府內最為僻靜的一處院子。
無憂一路走一路想,自打上一次六姐姐跟自己不願進宮時,自己便給她出主意,隻要難為撩福就有辦法不進宮。
可眼下得福的主意……閉了閉眼,隻覺得心上一痛。
快要進院門時,一個身影從樹後麵轉出來在自己身前福禮,輕道,“大公子有話對七姑娘。”
六姐姐鬧了很久,幾位太太都稱累回去了,院子裏隻有一些婢子,注意力也並沒有放在這邊,無憂遂點點頭,跟著得福移步到隱秘處。
傍晚時分,倦鳥猶已歸窠,餘暉灑在假山之前,反倒覺得這顆桂樹下麵暗了些,大公子仍是今日大公主府上宴飲時的裝扮,看來,那時六姐姐便已經出了事,無憂隱隱想到他會什麼。
大公子已經轉過身來,“如今能解決這一切的,唯有讓他們離去。”
無憂呆了呆。
大公子也並不催她。她終是咬了咬唇,“難道就無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