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怎麼置六姐姐於不顧。男人是最不可信的。頓了頓,神思籠上濃愁。
蝶兒知道姐一定是在想候爺的事。下麵的話便止了。
默想了一晌,無憂抬頭,“這次也就罷了,大兄長的話莫再提起,我與六姐姐姐妹一場,無論如何也是要救她的。”
蝶兒扁了扁唇再不敢多。可臉上的疑憂神色終是難散,“姑娘如此想,隻怕大公子會有動作。”
無憂歎了一口氣,愁的顯然也這個,要趕在大公子之前力挽狂瀾的辦法,可整個腦子卻如同窗外夜色籠罩,無論如何也破力不出一道新光來。
慮著,此時這樣的事還不容外人所知,雖風言風語遲早會不脛而走,但到底比不得大兄長的雷厲風行,現下最要緊的是攔住大兄長。隻是無論如何,也斷沒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偏偏大兄長瞧著性子隨和,野心卻是極大,一直隻是盯著皇上的。
到底也算是弱點,且要想出如何利用,如何利用。
門上已經有低低的聲音在輕喚著蝶兒。
無憂一向耳尖,聽出是南的聲音。自從上次的事,無憂隻是一直淡著她。
那是無憂給她的機會。
這一次不知她的是會是什麼。
蝶兒見無憂向自己點頭,便出去同她話。
轉瞬回來時撞落了珠花都不自知。
無憂心上一震,又提醒自己鎮定。
蝶兒來在她麵前,細細觀瞧慮懼已經在她臉上升成。
見無憂瞧她才盡量輕著聲音,好似不想嚇到她一般,“南大太太意欲將姨太太送往密樹。”
無憂手中的正拿著的繡線灑一地,一下子站起,頭上一痛,身子搖了一下。蝶兒連忙扶了她,母親住在禪寺之中已是無依,現在又要送到苦寒之地。
蝶兒扶無憂坐好,再次直挺挺跪在無憂麵前,“姐隻管將這件事交給蝶兒,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管,奴婢若然犯了錯,就請姐不吝責罰。”
短短幾個句子間,無憂已經明白,蝶兒的意思,她是要替自己去害六姐姐,再讓自己為了良心上的好過將她懲罰,聽到蝶兒驚呼出來,才知道自己握拳太緊,已經將指甲深入到血肉之中,淌出細細的血痕來。
低長歎一聲,“看來這一世終是無法得來活得心安理得。”
蝶兒急道,這一切本也不是姐的錯。隻是明智的選擇。
與大兄長互換主意並不難,去看六姑娘的時候,無可避免地遇到大兄長。
之前,她一直回避。隻是怕自己因為複仇會變成怪物。
可現在連大世子也看出了她眼裏的意思。
這就是世人所的良心喪於困地了,連外人也一眼即知。
大兄長的辦法很是簡單,就在今日夜裏用火,燒了這荷廣院,對外人隻道六姑娘殞了性命。然後將她偷出。
無憂的擔心是瑞表哥如此失蹤會不會反提醒了大家。
大兄長早已想好了一切,要在皇上麵前為瑞表哥求一個官下來。那時大家必然不會再有懷疑。六姑娘不肯對大兄長的人,大兄長還是猜到了。
事情的罪魁禍首不但沒有發落罪名還得到官封,這個自然掩飾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