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看著一切的旖貞再也看不下去了,衝到了善修身前用身體將他回護住,然後,衝著鳴棋怒吼,“兄長明明是在做壞事,幹什麼,的這麼理直氣壯。”“看到你這個樣子,就真的膽怯養女兒了。明明應該討厭的人,現在卻在維護。和修兄長在一起的時間比那些苦澀變成甘甜了嗎?可不要忘了,你一直在拜托我將你從她身邊移走,也將他自己的心從他自己的身體的人移走,讓他再也不能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貞兒有些尷尬的低下頭,接著很努力的戰勝了那些尷尬,又馬上大聲的確認著,“對,我拜托給兄長的那些事情,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但是,我可不能放棄這個人,如果他不存在於這個世界,我就不知道該恨誰了。”
鳴棋撇了撇嘴,
“現在,不是也不知道麼!”
下一瞬。旖貞的目光又軟了下來,發出向鳴棋祈求的光澤,“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兄長幫幫我好嗎?讓善修兄長從這裏離開。兄長想要得到的東西,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兄長以更簡便的方式得到。”
善修慢慢移動身體,擺脫了旖貞那個基本上不大能掩蓋住善修身形的保護身姿,搶在鳴棋之前開口,“那怎麼行呢?貞兒難道沒看出來嗎?不想要離開這兒,也是我的想法。隻因若要解決掉這些鐵衛,送太子到皇上麵前認錯,唯一的途徑,就是從你兄長的身體上踏過去這一條。雖然算得上慘烈,可我也不怎麼想放棄。”
旖貞很是擔心的望向善修,一如她也在同樣擔心著鳴棋的眼神。然後,她還是確定地給善修提供意見,“你現在自己都受了傷,怎麼會是我兄長的對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該養好了身子再來找他的。現在,是可以先服軟的,知道一切的人也並不多,如果有哪個做長舌婦向外麵透露出一點有的沒的,我一定第一個殺了他。我保證。”
鳴棋挑著眉毛,看向他妹妹對善修的一臉誠懇,似乎還笑了一下,其實,這種情況他早已經習慣了,每當旖貞用那種她已經透露出太多的憐惜之意,卻還死硬著不肯承認的方式看向善修時,鳴棋都會有點兒想要先掐死善修,再轉身好好教訓這個妹妹。旖貞的注意力繼續全部的投向善修,就這樣大搖大擺的給他推薦先假裝服軟,然後再先走為上的策略。
善修還是不領情的在目光之中發出疼愛的神色,任何一次相同的情境時習慣的動作一樣,摸了摸旖貞的頭。這樣個目光,包括他這樣的舉動,都是旖貞最經典的討厭。善修也是明知道,才故意一直堅持著,以確保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惹惱旖貞。
鳴棋就是趁著旖貞對那兩個動作失望得不斷退步時候將她拉到自己身後,然後對左右的鐵衛,“馬上帶郡主離開這裏。就算她再怎麼牙尖嘴利,也不要聽從她的,放開她。如果能把她安全送回王府的話,
就會大大有賞。與之相反的結果,就直接要了你們的性命。”
旖貞在那兩個侍衛的手中猛烈的掙紮著,鳴棋沒有再向她投來目光,無論她怎麼大聲的喊叫,鳴棋就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然後周圍的樹木開始無風搖動,那樣濃烈的氣息,連從來不善於觀察這些東西的旖貞都能輕而易舉的感覺出來,樹林的四下裏一定還暗藏著更多的鐵衛,最開始的勢均力敵隻是一個障眼法。若是這樣堅持鐵衛對抗的善修,就隻能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