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極度討厭贗品二字。連從前有婢子討好的王爺親手雕的菩提尊,豈是贗品可比的?如此討好大公主的話,也在第二日意外溺井而亡。
“母親,那菩提尊是贗品!”傾染染一語道破其中破綻。也一句話戳中了大公主的心窩。
大公主的目光及銳利的抬起,“太子妃沒有本本分分去給你的父王請安,才有空這些不著邊際的事。”傾染染聞言愣了愣,“可……”
“這世上的東西或人存在和消亡都自有它的道理。有時候,太順遂自己內心而行事,恐怕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然後,大公主隨意揮了揮手,“吾乏了,吾兒婦這就告退了吧!”
傾染染無由再什麼,隻得退了下去。
聽那腳步聲去的遠了,歪在貴妃榻上的大公主才慢慢睜開眼睛,“我早就知道她是個有野心的姑娘,卻不知道原來還是個其心可誅的姑娘。”
在大公主麵前吃了不待見之後,傾染染總是不自覺的在想無憂的威脅。一切正有其源自:難道現在大公主表達的就是對自己的不滿?本來她想化要龍指骨的要求於無形之中,沒想到自己這麼不識抬舉,不得不提點自己。對,重要的不是大公主有沒有過分的**,而是怎樣利用她的**。
可她的腦子一直很亂,隻能想到鳴棋,再想到無憂,然後剩下的那些心思不斷的向她父親手中的龍指骨上想去。無憂很明白的表示過,她隻是暫時需要那個東西也一定會還回來。既然這樣的話……
內心裏的那個聲音是在勸自己,那個因為仇恨而瘋狂的女子到底能不能相信,可是馬上又否認了這個擔憂,無憂,是一定會拿回來的,因為這種東西她根本不敢留在手裏。?
對上外麵的幽幽月色,她苦笑道,我這是動心了嗎?然後,伸出手看看自己的手心,似乎能在這些掌紋之間看出**纏縛羅列開的糾纏。
*****
“女差怎麼會想出這個辦法?還能確定那倔強的傾染染會這麼輕易的上鉤。”從月夜下走出的宛如輕著聲音問道。
無憂,淡定的看著手心的那隻菩提尊,“越是靠近鳴棋的傾染染,就越會變得六神無主。也就是,她現在上的不是我的鉤,而是她一直緊緊咬住不肯放鬆的鳴棋的鉤。而得到大公主的喜歡又是她必須非做不可的事情。雖然現在看來,就連這個喜歡本身也會變成很殘酷。”
宛如也看了看黑暗際之上的流雲,“在這個時候她與我們一樣,如果沒有能克服這個難題,就無法再接下去做好自己的事情。看來,無論是我們還是她都是不能放棄的。”
“這樣,我們與那位郡主大人好像也變得真的相通了,她的急切,我們要想辦法步步利用。就像鳴琴一直在利用我們的有苦難言一樣。”無憂的聲音落在夜色之中,有蝸牛正爬上嫩葉……
*****
在外麵吹著夜風的鳴琴看到鳴棋手下的一等侍衛形如鬼魅,走進了高王用來儲藏那段龍指骨的屋子。
之前,鳴琴就已經計算過這間屋子守衛雖然隻有十幾個全也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而現在這個一等侍衛竟然完全沒有遮擋他的麵部,就進入了那間屋子,明他的意圖很是明顯,在這裏麵,他根本不會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