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用力掙開信利的束縛,“可汗該多想想有其父必有其子的。不要對我父皇,期待太多。”
“我會想很多事,包括太子害怕的事!當然也包括太子正全力期盼的事。是大公主嗎?那個個子的沒錯吧!你許諾給你那位大公主姑母的是什麼?
不會是你父皇的下吧?不過大公主殿下一向是個很會判斷重量的人,從一個身陷囹圄之中的人手中拿到的下,恐怕,一直會追隨著牢房的臭味。而實際上,那也隻會是醜陋不堪的鏡中花,水中月。我的存在會帶給她新的選擇!”
太子一笑,“希望不要帶風沙的味道才是!”
太子握緊牢的鐵欄,指給九皇子看,“是我從前上書父皇,為這裏更換的這些,從前他們用的是木頭的!又年久失修!”
九皇子一陣冷笑,“那是因為皇兄從就想在這裏萬壽無疆!”
太子轉過頭去定定的看著他,“可皇弟在這裏經營的時間更多,用盡的心機也更多。之前布置的陷阱,很稱我的身份!”
“皇兄怎麼能從始至終都這麼聰明呢?你知道我有逃出去的辦法,所以才故意激怒他們,讓他們將你和我關在一起。不過有一點,你還是打錯了算盤,我,絕對不會不明不白的走出這裏。我要是想走出這裏,是絕對不會用逃的。”九皇子語聲篤定道。
“隻選榮耀的辦法,確實是聰明的選擇!但恨我的那位信利可汗會恨屋及烏的!這就是他們對中原化一知半解的缺點。”太子一臉惋惜表情。
九皇子還是隨意的撇起唇角,“信利怎麼想,在我看來根本無關緊要。皇兄不也是這麼想的嗎?所以才會在他麵前主動承認殺了他最心愛女子的事!”
九皇子臉上的那個笑容很輕易的與夜色融合,不是這牢房中陰冷且黑暗的問題,而是九皇子的笑容本身一如寒冰,縱使他做了太多的掩飾,也盡量放輕鬆視人。但他始終,雙眼露白太過。
太子穿的不多,更能體會這個凍人笑意的根本。不過,那似乎讓太子很是喜歡!
良久,獄中掌起第二盞燭火,讓他們稍稍能夠看清四下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稱得上是琳琅滿目的刑具。太子一笑,“我敢,這必定是牢裏刑具最齊全的地方!但,這些可不是我建議的,我的上書裏麵,提到刑訊逼供的事情,一向是認為攻心為上的!”
九皇子雖然一直眼神不屑,但是太子的這些話他都靜靜地聽了進去,“他們怎麼會確認,隻要將我們關在一起的話,我們就一定會彼此用力撕咬?從我平時的行徑來看,他們應該認為隻存在你咬我的事情才對!”
“因為是我讓你來的這裏。也因為,你一貫在父皇麵前演繹大度能容,他根本就不相信。”
“你是父皇看出了我的紕漏。”九皇子異常平靜的問。
“那倒不是,你一直演繹的很好,很精致,也很完美,任何時候看起來都有個皇子的樣子,而且是個安分的皇子。不過,關於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父皇其實沒有必要真的看你的一舉一動而獲得其真實內容,他隻要想想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就能輕而易舉的猜出我們現在每個人都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