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話 時空星光(1 / 3)

傑克與希爾又回到了墓林,希爾在麗雅與莫裏根的墓碑上都放下一束鮮花,並且低下頭默哀著。

傑克走上前來,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問她:“欣姐,你今天好像也沒有出現在葬禮上,你··是因為和兩人不熟嗎?”

她抬起頭看回傑克,“確實,以前隻是和她們聊過幾句罷了,都沒有深交。”接著又補上一句:“畢竟我還要在軍事法庭上出席,所以也就抽不出時間來咯。”

傑克又開始泄著氣,“我真沒用!誰都救不了。要是凱爾當時及時出現的話什麼都會不一樣····”

希爾叉著腰,不是想細聽,而是正好相反。可傑克還是繼續自說著:“反正我就隻是個累贅,還不如趁早離開,免得再拖他們的後腿。”

“就這麼輕易地拋棄那些與你同生共死的夥伴,這樣就好了嘛?”

“繼續呆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希爾歎了口氣,扶著額頭搖搖腦袋,“唉,你自暴自棄的時候跟他還真像。”

“和誰?”

她搖過手,“突然想到其實你退不退出也沒差了。”傑克聽不懂,於是她解釋道:“今天軍事法庭上宣布了,解除第二艦隊凱爾·艾文將軍的職務,位置暫時由元帥直屬。”

“什麼?為什麼會!?”傑克感到非常震驚,像凱爾這樣不可一世的人物就這麼輕而易舉地便被趕下了台。

“他背叛軍令獨自行動,挑起了國際矛盾,搞得現在內戰未完還惹上了最不能惹的幽塔斯。上麵當然也不能忍啦。”

傑克咽了口氣,他仍舊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在他看來,凱爾的出發點並沒有錯,可是最後落得的代價為何如此之大?他不禁舉起手握拳敲打起自己的腦門,十分後悔自己對將軍的一怒之詞。希爾搭著他的肩膀說:“當有人與你分享痛苦的時候,還想苛求更多嗎?”

“我·····”傑克哽咽了,轉眼望一下麗雅的墓碑,開始為自己說過的過分的話感到恥辱。

“好了好了,說到底都已經過去了,不如現在先轉換下心情吧?”說罷小手捏著傑克的臉蛋,讓他露出僵硬的微笑。

傑克放下她的手,“我沒能達到你們這樣的境界,我笑不出來。”

希爾聽後有些失望,可還是強忍微笑而說道:“那··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去走走,舒緩一下也好啊。”

傑克深吸一口氣,緩過後終於點頭答應。

於是乎兩人便行走在繁華的大街上,不為了到達某個目的地,純粹得隻是悠哉的散步。看著大城市的風景,欣賞著各式各樣的豪車,瀏覽著林立的高樓。最終行走到眼前的樹壇下借著石階坐下。目睹著麵前人來人往的人群,其間低空飛翔而過的踏板、摩托,但腳踏實地的占大部分。眼前此景,與某人漫步在繁華大街的經曆仿佛曆曆在目,這就又勾起了傑克的思念。

但思念還未結束,希爾就把他打斷了。她伸過手來遞給傑克一杯飲料,自己也拿著一杯。傑克驚訝地接過並且問道:“你是什麼時候···”

“見你一直在發呆,連我什麼時候買的都不知道了吧?”

傑克拍著腦袋道起歉來,接著謝過後便不客氣地喝了一口。她也喝了一口,然後不由自主地說了聲:“抱歉,沒找到橙汁,不過也對··這哪會有嘛。”

傑克又是一驚,放下飲料說:“欣姐··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喝橙汁的!?”

希爾嗆到了喉嚨連忙咳嗽了兩聲,接著擦過嘴後急說:“啊!這個···我哪知道呀,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別在意啦,嗬嗬哈哈····”

“噢,抱歉,我表錯情了。”於是默默地繼續喝著手上的。

兩人喝著各自的,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傑克盯著手上的杯子,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某些事,於是脫口而出道:“一說到橙汁,明明是藍亭獨有的特產,可不知為什麼麗雅也愛喝,而且還常常想盡辦法去買回來。”

希爾看著傑克的麵容,好奇驅使下顯露出了微笑,她握了握手中的杯子與傑克說:“那是因為某個人也愛喝。”

傑克就不懂了,“某個人?是她哥哥嗎?”

希爾的手指頭點了點傑克的腦門,“發揮一下你的想象力吧!”隨後站起身拿過傑克德爾杯子,走到附近的垃圾桶旁把兩個空杯子都扔了進去。

轉過身來,雙手放到身後。“麗雅前麗雅後的,看來是逃避不了的了,還不如就直麵它。”

“直麵?”傑克也站起身。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你熟悉的地方。”希爾上前拉過傑克的手臂,傑克不假思索地便跟上她的步伐。

沒想到要去的地方還挺遠,連穿梭機都坐上了。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彼此之間沒有言語。傑克時不時看一看窗外,或是偷偷摸摸地望向希爾,此時的她隻是把手架在下巴,目光如炬看向另一處,貌似是在沉思著。傑克也不便打擾到她,於是默默地盯著窗外的星空,靜靜地等待時間的流逝。

終於,傑克真的被帶到了眼下熟悉的場景。巨型的環形空間站依舊能震憾到他,原來欣姐要帶自己去的地方是創聚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星球。

過了一陣子後,兩人下到星球。傑克全程跟在希爾的背後,左顧右盼,明明都已經熟悉了腳下的街道,可是帶著如今低沉的心情行走,即便陽光明媚心情也好不起來。

飛艇載著兩人在空中跨過展望大道,到達下一個站台後兩人下到地麵後又走了一陣子。傑克依舊無精打采,眼珠子掃過一邊腳下的街道,感覺身邊的景色越發得熟悉,感覺方向不太對勁。直到希爾帶著他經過一家花店,傑克聞到花香後迅速抬起頭尋著味道望過去。這才意識到他正走在前往麗雅家的路上,他不禁立即驚呼:“欣姐,莫非你要帶我去······”

她既沒有回話,也沒有扭頭,目光筆直向前。傑克跟在她的背後,盯著她後腦勺長發上掛著的金屬圓環,開始胡思亂想。

終於,腳步停在了怡人的小房子下,傑克已經做足了心裏準備。確實是麗雅的家,而且被損壞的玻璃門窗依舊沒及時修理,明明伴隨著小庭院裏的盆栽,綠蔭蔥蔥更是增添了不少活力,可是這幅破碎的慘狀隻能被渲染成鬼屋。幾日不見,已經變得物是人非了。

“韋伯這個臭小子,明明是自己家,都已經被破壞成這樣了也修繕一下!”希爾自言自語而不停口,“不過他也不容易,那幾天腦子裏隻想著怎麼救妹妹,其他的都管不著了。”傑克一聽,心又塞了。希爾直接推開鐵柵欄,走在小石子路上,傑克緊跟其後。

踩在已倒坍的房門上,踏過碎玻璃渣,麵前猶如一棟危樓般。傑克的回憶與眼前的畫麵對接不上,溫柔、抒情通通都伴隨著主人消失,記憶中又回想起了上一戰的最終,即便連麗雅最後的話語也來不及聆聽。

行走在大廳裏,往日與麗雅在此嬉鬧同愁的場景曆曆在目,時光雖短卻又令人感到十分得珍重。

希爾撿起倒在地上的畫作,將它放在沙發頭頂,擦了擦表麵上的灰塵仔細打量了起來。傑克湊上來一看,原來是凱爾與欣姐背靠背攜手作戰的那一幅畫。傑克摸著畫框,輕笑道:“雖然欣姐你說與麗雅不熟,可是她在私底下還是挺敬仰你的。”

“又聰明又美麗,而且又充滿才華。”傑克點頭稱是,“老實說我真的挺妒忌她的。也難怪,一下子就把兩個人都給我搶走了······”最後一句語調越來越低,傑克勉強才能聽到,而當傑克追問起欣姐的意思時,她即刻轉移了話題。

“隻能說紅顏薄命吧····也怪可惜的了。”希爾語氣有些輕浮,而這一句話也引起了傑克的注意。

“欣姐。”

“嗯?”

傑克思考了數秒,“我明白欣姐隻是隨口說說罷了,可我還是覺得你這說是對麗雅的不尊重。”

希爾愣了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之後攤開一隻手一邊說:“癡情的男孩子呀,不過也挺可愛的。”

傑克一聽感覺怪難為情的,為了緩解自己緊張得情緒,於是又想到了一個新問題。他拿出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藍水晶吊墜,接著問:“對了欣姐,你知道這個吊墜嗎?”

她一見到便覺得很是驚訝,“夢鏈···這不是麗雅的嗎?”

“原來叫夢鏈嗎?”回過主題,“我有一條與她相同的,不過麗雅的那一串無故消失了。”

她理清了一下思路,仿佛恍然大悟般,可是又不肯立即透露,隻是回過神來回應他道:“嗯哼,所以你認為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