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棄。”阿秀一字一頓的說道。
“嗬。”古舍主人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阿秀,麵對自己外婆的屍體,她居然一點愧疚也沒有。
阿秀握緊了拳,說道:“外婆是為了治好我才來到這裏,如果我不治好自己,外婆就白白犧牲了。”
古舍主人沒有再次嘲笑阿秀,他冷冷的看著她,道:“你還真是個樂觀的人。”
“我的樂觀,至少不會讓大家的努力白費。這些,都是陽炎教會我的。”阿秀說道,經曆過一次生離死別的她,麵對外婆的死,心中雖痛,卻也不像兒時那般嚎啕大哭,不知所措。現在的她,很明白自己要做些什麼,那就是不辜負外婆,治好她自己。
“你們非親非故,你知道她為什麼如此袒護你嗎?”古舍主人突然開口問道。
“外婆是個好人,遇到誰她都會出手相助。”阿秀說道,對古舍主人這個問題感到疑惑,不知為何,古舍主人會問起這樣的問題。
古舍主人搖了搖頭,看著阿秀茫然的眼神,他轉身,道:“這個答案,要等到你的魂魄恢複,方能揭曉。”
琴聲悠揚,傳過村落,回蕩在鄉間小路上。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傳入院中,打斷了這琴聲。
“彈、彈、彈,你也真是不知疲倦。”
隻見一少年跨入大院,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正是在村口指路的那位少年,少年的目光落到一旁等待的朽木陽炎和煥語身上,他聳了聳肩,問道:“還在等啊,你們想算什麼?姻緣?前程?”
煥語搖了搖頭,朽木陽炎說道:“我們不是來算那些的,我們是···”
“你們是幹嘛的與我無關,別跟我說,去跟他說。”少年毫不留情的打斷朽木陽炎的話,抬手直指撫琴的青年人。
“額···”朽木陽炎尷尬,煥語也不爽的衝少年做了一個鬼臉,少年無視他們兩人,徑直傳過小院,進入屋內。
這時,一直微笑不語的青年突地開口,“不知二位找識音所為何事?”
“你不是會算嘛,你算一個!”煥語被那少年態度所氣,心中對這位少年同夥自也不爽,不由得嘴上放肆。
“煥語!”朽木陽炎輕喝一聲,心中更是尷尬。
見煥語無禮,青年倒也不惱,他笑道:“二位遠道而來,不為占卜,莫非是來替人傳信?”
“你···”煥語驚訝。
朽木陽炎眼神一亮,拱手道:“先生果然聰慧過人,我等正是替人送信而來。”
說罷,朽木陽炎掏出外婆親手所寫書信,遞給了識音先生。
識音先生打開信封,讀罷,抬頭打量朽木陽炎與煥語,眼神裏帶著絲讚許。
“你們叫?”識音先生問道。
“我是朽木陽炎。”朽木陽炎回答道,轉頭去看煥語,卻見煥語正與金魚逗樂,並不理睬他們,便說道:“這位是我的義弟,朽木煥語。”
識音先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道:“朽木開芳華,人間起秀靈。朽木啊,真是個好姓氏,二位若不嫌棄寒舍,從今往後便棲身於此吧。”
“住在這裏?”煥語突然喊道。“那我姐姐怎麼辦?”
朽木陽炎與煥語對視一眼,問道:“這是我外婆的意思?”
識音先生點頭。
夜幕降臨,夜乂王城籠罩在一片月光之下,除了蟬鳴,此外皆是無聲。
隻見路邊楊柳輕搖,兩道黑色的影子掠過地麵,朝著王宮的方向而去。
黑暗中,一雙眼睛盯著這兩道黑色的人影,血紅的瞳孔散發冰冷的殺戮之氣,月下無聲,這雙眼悄然隱入黑暗。
“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我們身後。”夜沙說道,手中多了一隻利刃。
“哼。”夜漩冷笑一聲,“師兄你怕了嗎。”
夜沙並未答話。
突地夜空中傳來一聲劃破空氣的聲音,一道銀色光芒急速朝夜沙飛去,正指夜沙頸部。
“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