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躲在車後,蔣晟,玉璿,去最後麵!”
此時道路西麵已經揚起了塵土,來不及將其他的大車橫在路上了。
“李兄弟、田方守第二輛車!”易江說完,就在第一輛車後麵蹲了下來,賀平、杜威、張挽三人在他旁邊,四人手裏都攥著短矛。
李洪濤沒敢遲疑,立即與田方躲在了第二輛車的後麵。
沒等李洪濤旋下車把,取出裏麵的短矛,兩名哨子就繞過了彎道,朝著車隊衝了過來,並且都舉起了短弓,前麵那名哨子已經從箭壺裏抽出了一根箭矢。
“黃季,小心!”
太遲了,在幾個人同時喊出的時候,哨子已經射出了箭矢。二十米的距離,黃季根本來不及躲避。中箭的瞬間,黃季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跌在了路基下的草叢裏。
“別起來,小心箭矢!”
李洪濤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後麵那名哨子射出的箭矢就落在了他前麵的車板上。
“等下從車板下滾出去!”田方的聲音有點顫抖,攥著短刀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從車板下滾出去做什麼?李洪濤很是疑惑,他並不覺得害怕,甚至還有點興奮。
“嗖嗖”
兩支箭矢一前一後射中了第一輛大車的車輪與車板。李洪濤迅速抬頭看了一眼,兩名哨子已經很近了,而且絲毫沒有減速的征兆。
“嗖”
前麵那名哨子射出的第三箭仍然落在了第一輛大車的車板上,此時他距離大車已經不到十米了。
媽的,哨子要拚命?見對方還未減速,李洪濤心裏大驚。
在距離大車大約三米的時候,那名哨子猛夾馬腹,同時勒緊了韁繩,戰馬一聲長嘶,借勢躍了起來。
賀平與張挽半跪在地上,兩根短矛幾乎同時刺中了戰馬兩側的肋骨,可是並沒有能夠讓讓戰馬停下,兩人也在被巨大的力量推翻在地。
戰馬躍過馬車的一瞬間,易江與杜威同時站了起來,馬步還未站穩,兩人人手裏的短矛同時對準戰馬的腹部刺了出去。
一聲悲鳴中,戰馬前腳先觸地,隨即就向左側倒下。馬背上的哨子立即飛身躍起。
“殺啊”田方迅速從車板下滾了出去。
哨子還未落地,田方手裏的短刀就對準哨子的胸部劈下。
這哨子的身手極為了得,眼見短刀迎麵劈來,身體在空中迅速向右側開,短刀劈中了他左側護肩。雖然隻有一層皮甲,但是薄鐵片的短刀根本就沒有傷著哨子。
李洪濤也從車板下滾了出來,在哨子落地的一瞬間,他雙手緊握刀把,將刀柄頂在了右胸口,隨即站穩了腳跟。
實際上,李洪濤根本沒有用力,甚至沒做太多的動作。哨子是自己撞上短刀的,撞擊的位置非常準確。在短刀從他左側肩胛骨下方刺入體內,刺穿心髒的時候,他的手才剛剛抓住腰間的彎刀刀柄。他的最後一絲力氣,也僅僅隻將彎刀拔出了數公分。到死哨子都沒有弄明白,為什麼會栽在一個叫花子的手裏。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田方剛爬起來,就看到李洪濤就毫不費勁的殺死了那個哨子。
李洪濤並無半點得意,能殺死哨子,絕不是運氣,是知識、經驗與技術的完美結合。當了六年兵,混了三年黑道,幫楊歡除掉了二十一個人,李洪濤學得最多的就是殺人的方法。
心髒受損後,雖然人不會立即死亡,大概要過三十秒左右,大腦才會因為缺乏血液供應而死亡,但是在五秒鍾之內,人體將失去活動的機能,甚至連動一下手指頭都不可能。
短刀很軟,卻很薄。隻要刺中的位置正確,就能毫不費力的殺死哨子。如同田方那樣,用短刀向哨子砍劈是沒有任何威脅的。就算劈中了肢體,也就最多留下一道傷口;就算劈中了大動脈,哨子也不會立即斷氣,仍然有拚命的力氣。
這就是一個殺手應該具備的素質,在一瞬間找到用手裏的武器殺死敵人的最佳辦法。
“易大哥”
張玉璿的一聲驚叫驚醒了還陶醉在殺戮之中的李洪濤。在他轉過頭來的時候,易江正伏身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