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心裏也很清楚答案不是嗎?為什麼一定要逼我說出來,讓大家都難堪?二姐有功夫在這裏質問我,還不如想一些法子去留他的心。”王若瀟不緊不慢說著,銳利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好像在宣告自己早已跟於蘇城一刀兩斷。
王若清被她看得有些發毛,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整了整臉上驚慌的神色,慍怒道:“蘇城的傷,我不再跟你計較,希望以後你都不要再給我們添麻煩!”說罷,甩袖離去。
躲在一邊的趙靜霜急忙跑過來查看王若瀟的臉頰。王若瀟搖搖頭,王若清那一巴掌雖然快,卻沒使多大的勁,隻在一開始疼了疼而已。
趙靜霜含著眼淚說:“二夫人把我們都禁足,不許我們出王宅,要不然我也跟著你跑了!你在外麵兜轉一圈,人都瘦了,真是受苦。”
王若瀟搖搖頭,問她:“雲哥兒還好嗎?”
趙靜霜說:“二夫人原本也想把雲哥兒也趕出去,多虧高遠大哥把雲哥兒藏起來,現在高遠大哥已經去接他回來了。”
王若瀟鬆了一口氣,可是隻要一想到陸氏接連所做的事情就皺起眉頭,心裏氣悶地打緊。現在王誌承回來了,全部的事情都交由王誌承處理,但陸氏如此精明狡猾,斷然不會留下一點對自己不利的東西。王若瀟想起當日進到徐氏房間裏的時候聞到的焦味以及被陸氏踩在腳下的紙灰,心裏就難受得要緊。陸氏究竟隱瞞了什麼,那些紙灰究竟是什麼?
重新回到王宅,王若瀟沒了從前那般對家的安逸,而是有些懼怕。到家後第一件事,她先去找了賬房的羅管事,可卻被告知他身染重病回了老家,賬本一事是斷了線索。再想到在中天竺寺後山上那次遇襲,她越覺得在這王宅之中危機重重,她想起死去的王若汀,想起冤死的徐氏,心裏堵得發慌害怕。才不過半年的時間,家中就已去了兩人,她們都不是大罪大惡之人,卻死地這般突然,真叫人不安。
王誌承和王誌禮回來的這幾天,家裏平靜了不少,就連往日磕磕碰碰的小吵鬧也少了許多。丫鬟和小廝們比從前更加小心翼翼,生怕錯一點小事就遭到重罰。
算算日子,王若瀟已經回來三天了。這天早上,滿臉愁雲的王誌承來到葉蘭閣,凝眉嚴麵坐了半個時辰,對王若瀟有一眼沒一眼,幾次話到嘴邊又化作一聲歎息,想了許久才開口說:“張家的人遲遲沒有動靜,爹問問你,你是不是惦記於公子,對張二公子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還是張家人有意為難我們?”
王誌承說的“動靜”,自然是指提親這件事。裏外的人都知道王若瀟當日跟著張謝安回了張宅,如今張家人卻還不上門提親,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成了茶餘飯後的笑話?
王若瀟心中一跳。當日張謝安幫了她,兩人也說好隻是友情相助並無它意,可在旁人眼裏便不是如此了,也難怪王誌承會著急。王若瀟解釋說“女兒無意嫁給張公子,張公子亦無意娶女兒,我們說好隻當朋友間的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