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迷迷糊糊中,一陣酸勁將王若瀟壓醒。她動了動身子,腰上的手臂再將她緊了緊。長久這個姿勢睡覺,肩膀和腰不免酸疼。她輕輕移開那隻大手,翻了個身,風灌入被子,渾身一陣涼意,低頭一看,竟見被中二人不著衣物。昨晚之事閃現在腦海曆曆在目,王若瀟捂住眼睛,臉也一片煞紅。
低沉的男聲突然傳來:“這時候知道害羞了?”話畢,大掌一伸又將她攬入懷中,性感的低聲緩緩吐在她耳後,“若瀟,我們終於……”
小拳頭在他胸口敲了兩下:“別說了,還不起身,丫鬟要進來了。”
張謝安捏住她的手腕,俯身輕輕咬住她的耳朵,柔軟的身子一陣戰栗,乖巧地任他貼著。溫熱的嘴唇緩緩劃過她的臉頰,停在嘴角,輕輕舔開她的貝齒。王若瀟似全然忘記方才還催著他起身,現下乖乖抱著他,享受他的溫柔。
門扉處一陣輕敲,將王若瀟從著迷中醒過來,在張謝安背上掐了一下。這一下猶如抓癢般,張謝安可不為所動,王若瀟喘著氣說:“有人來了。”
張謝安邪邪一笑,最後用力在她胸前咬了一口,這才甘心,起身先穿好衣物。王若瀟躲在帳子裏合衣,丫鬟們陸陸續續進來,擺好臉盆、臉巾、端著外袍。張謝安洗漱完畢,看見屋外細雨綿綿,就對王若瀟說:“外麵下著雨,你今天去別去請安了。”轉而對丫鬟吩咐,“去跟我娘說,二少夫人身體不適,不便請安。”
王若瀟在妝鏡台前挑著簪子:“不去請安,我也得去玉錦軒轉轉啊。”
張謝安在簪盒裏挑了一支玉蘭簪,斜斜插在她的發髻上,看著鏡中人,低聲道:“今天哪兒不準去。”
從不曾見他如此霸道,王若瀟心裏蜜蜜的,掩笑答應:“好,好,好!”
張謝安走後,王若瀟想到後院看看茶花,之前倒沒注意,可走的路長了,身子有些不舒服。也並不是難受,隻是……昨夜行事的後果,也終於明白張謝安那句“哪裏也不準去”的含義。在院子裏呆得不久,王若瀟便回房了。臨近巳時,丫鬟跑來稟告:“二少夫人,外麵有一位叫玉樹的夫人求見。”
本是想找時間請她一聚,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找來了,看來玉樹對此事實在掛心在意。王若瀟自然允了。少頃,玉樹在丫鬟的帶領下笑嘻嘻請了個禮。王若瀟忙扶著她坐:“玉樹姑姑對我也不用那麼客氣。”
玉樹關心問:“二少夫人身子可好些?之前船上有限,不能照顧周到,希望不要怪罪。”
這條命是她救的,王若瀟哪還有怪罪之意。她搖搖頭,說:“玉樹姑姑嚴重了,若瀟對你感激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