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張然沒死的消息之後,這幾天來,端木林都吃不香,睡不好,他實在難以想象,當時那種情況下,張然是怎麼逃脫的。
跳樓?那可是十八層啊!不死也得殘廢吧,哪還能活蹦亂跳準備結婚?
坐在高蒂爾珠寶公司總裁辦公室裏,端木林異常煩躁,時不時站起來走動一下,凝眉思考,又時不時坐下去,抽著悶煙。
房門推開,岩崎翔子笑眯眯走進來,他倒是沒有端木林那麼憂愁,見到端木林的表情後,岩崎翔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白眼道:“想不通就別想了,既然沒死,再殺一次不就行了。”
“說得輕鬆,這京都市是張易的地盤,你想在這殺張家人?恐怕就算是新刺刀的首領都辦不到。”端木林沉聲道。
岩崎翔子撇撇嘴:“張家人雖然強大,不過也不是無敵的,一個殺不死,兩個,兩個再殺不死,那就三個,再殺不死那就別殺了,回島國好好過日子。”
端木林懶得和他扯這些有的沒的,反正這家夥背後一個岩崎家族做靠山,吃穿不愁,和他講陰謀,論手段,完全就是雞同鴨講,他也不會把心思放在這上麵,淡淡道:“你去看藤原正雄的傷,怎麼樣了?”
岩崎翔子道:“還好,至少可以動手了,隻要不是張然那種級別的高手,他帶著現在的傷也能打贏。”
“我讓你傳消息回去給三太子,你傳了嗎?”端木林再問道。
岩崎翔子拿起身邊的雜誌:“放心吧,我要是連這些小事都不知道怎麼做,還怎麼當岩崎家族五少爺?相信過不了幾天,骷髏會也會知道張易的兒子要結婚的消息。”
“那三太子怎麼說?”端木林道。
岩崎翔子雙手抱著腦袋,靠在沙發上,表情顯得輕鬆而享受:“我三哥說,讓我們等著看好戲。”
“好戲?”端木林不解。
岩崎翔子露出一個奸猾而詭詐的笑容,卻是沒有回答,繼續翻開雜誌,欣賞裏麵的大胸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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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湖園。
張易父子坐在洪山涼亭裏下棋,雖然前麵張然已經輸了兩局,就算知道這局還會輸,他依然認真的凝眉思考,認真斟酌。
見他那認真輕微皺眉的模樣,張易輕輕笑道:“下棋乃心靜,心若是靜了,思維也就暢通了。”
張然有些慚愧點頭,他現在確實除了思考棋局,還想著另外一件事。
將棋子隨便放了一個位置後,張然立起身子,皺眉道:“爸,您說我以前一直在蜀中跟師公習武,為什麼我想不起師公長什麼樣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個野人。”張易很是不客氣道:“你失憶了連我和你媽都不認識?不記得師公也是正常,放心,等他來了,你自然就見到了。”
張易將一枚棋子放下後,笑道:“你小子以前在蜀中學武可比我當年享受多了,你有師婆護著你,你若是學不好,你師公再生氣也不敢揍你,我可不一樣,我小時候也可少挨他鞭子抽。你師公要是知道你奇經八脈已經全部打通,覺醒了身體中的能力,估計會笑得直不起腰。”
昨天張易給張然檢查身體時,就驚異的發現了張然身上奇經八脈都被打通的跡象,當時他問張然,張然卻是一問三不知,張易這才明白,看來張然失憶後連武學都不知道怎麼運用了,這能力覺醒本就是機緣所致,沒想到他這失憶後還因禍得福,得到了武道界中人都夢寐以求的大機緣。
張然自是不明白,疑惑道:“爸,你說我有武學?那這武學要怎麼運用?”
張易笑著搖頭:“你現在失憶,給你解釋你也聽不懂,沒關係,等你好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張然似乎想起什麼,連忙從腰間抽出那把在蘭海市時安晴就還給他的青鋼匕,盯著奇怪道:“爸,這是我從前用的嗎?”
“當然,這是我送給你做武器的。”接過張然手裏的青鋼匕,張易點點頭,隨即捏起一枚棋子,扔在空中,手中匕首眼花繚亂的一陣揮舞,那那智石製成的棋子瞬間化為粉末,飄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