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鬼魅手中閃電迅猛劃過,所到之處人仰馬翻,猩紅遍地,目睹著自家兄弟齊齊倒地,脖頸上鮮血迸射四濺,水賊頭領早已嚇得麵無人色,胸悶絞痛難以形容。
水中半刻猶如地獄遊走一遭,待被纖纖玉手從水中拉了出來,扔到甲板之上,他已經嚇得丟了半條命,愣怔看著麵前玉麵修羅,噗通跪倒在地,連連叩頭:“俠女饒了小的們,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求俠女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若不是林貿然礙事,這船上的人早就讓她解決的七七八八,也不知道怎的隻要見了鮮亮妖豔的紅色,胡妖妖心底就開始莫名的興奮,根本無心思考趕盡殺絕對不對,就是想殺,看著血液噴射看著死屍遍地,便會莫名的興奮。
她幾近成魔林貿然感覺出異常,及時阻止,才剩下了三分之一的水賊。
胡妖妖俯視跪地叩頭的水賊,媚瞳擴張嗜血慎密,本就嬌豔的小臉散發異樣蠱惑,步步逼近,刀鋒橫插入甲板之中,與水賊頭領的脖子也就寸分之距,嚇的他屁滾尿流連連退後。
“妖妖……”林貿然低聲怒斥,胡妖妖扯唇笑了笑,強壓抑著心頭怪異反應,“放心我不會殺他。”一手拉了水賊起身,“你便是這個船上的老大?”
鄭虎猛點頭:“小的名叫鄭虎,是青幫的老大。”
“是嗎?”胡妖妖柔聲輕問,鄭虎連連搖頭:“不是,不是,現在青幫的老大,便是姑娘您了。”
“嗬嗬……”胡妖妖掩唇微笑,妖媚至極迷得鄭虎瞠目結舌,口齒流涎,啪的一嘴巴閃過去,打得他頭腦發暈,“老奴不敢了,不敢了。”
胡妖妖攤開手掌,一顆紅色藥丸瞬時飛入鄭虎口中,噎得他伸長脖頸,吐了下去,“這是腐骨丹,每月必吃解藥,不然渾身筋骨皆腐敗潰爛死無全屍。”
鄭虎嚇的臉色慘白無血色,艱難爬行到胡妖妖腳邊,磕頭“小人鄭虎願終生臣服於老大手下,已老大馬首是瞻,絕不敢心存忤逆。”胡妖妖仰頭朗聲大笑,一拍大腿“好”。
青蔥玉指指向鄭虎:“你隨我上船,保護本姑娘,若是讓閑雜人等騷擾了本姑娘欣賞沿途秀水河山,那這個月底的藥你也別吃了,嚐嚐爛骨頭的滋味。”鄭虎臉呈死灰,嘴唇發青,一個勁猛點頭,起身跟在她身後。
“至於你們……”她幽深雙眸驟然收緊,看向劫後餘生的殘餘水賊,目光所到之處無不膽寒心顫,紛紛跪地叩拜:“把搶劫來的錢財統統還回去,慘死在爾等刀下亡魂,必是要給家中剩餘老小銀兩度日,以後若是想好好多日子的,就跟著本姑娘混,若是活得不耐煩,想去找閻王爺打麻將的,姑奶奶我現在就送你們歸西。”
言罷抽刀輪掃一圈,刀鋒如寒冰霜雪傷及之處,如寒冰透骨奇痛無比。“小的知道了,知道了。”狠狠睨了鄭虎一眼,忙屁顛屁顛跟著她去了小船。
待胡妖妖進入船艙就被林貿然關死了門,捏住她命門試探,脈象平緩無絲毫異常,盯著她清澈純淨的雙眼看了許久,絲毫無很烈殘暴之色,胡妖妖嘟起小嘴巴,推開他:“怎了,腦抽筋啊?”將小歡兒抱入懷中,顛個躥高,逗得小家夥咯咯笑起來。
林貿然這才放了心,如泄了氣的脾氣,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剛才真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著了魔。”胡妖妖不置可否,繼續逗小歡兒玩。
他忽有想起什麼,忙走過去,低聲詢問:“萬一那船老大知道藥丸是假的咋辦?”胡妖妖無所謂聳肩:“隻要你不說,他必是不知道,再說我們茅山這種清火藥丸多的是,你隨便每一個月給他幾顆,還幫他保命呢,沒多收藥費都便宜他了。再說小歡子身為皇子,卻連個貼身護衛都沒有,這就算是為他準備的吧!”
“感覺不安全。”林貿然搖頭。
胡妖妖拿著小歡兒肉嘟嘟的小手摸摸林貿然的麵頰,奶聲奶氣道:“大哥你就放心吧?將他們收入羅瓊皇宮,做太子門生,不樂死才怪呢!待鄭虎那廝表現好了,就讓小歡兒折中賞他解藥,這人情不也買下了。”
師姑就連殘暴嗜血的水賊都能收為己用,林貿然還有何不放心的,豎起大拇指:“真有你的,不枉我林貿然叫你一聲師姑。”
迷霧漸趨,剛經過一場血雨腥風的河麵歸於平靜,之後的行程,自然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俱是奢華無比,美得胡妖妖都敬佩自己的傲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