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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疊圖畫李秋寧是從城中冰人館取來,冰人是負責給人說媒的,冰人館圖存畫不少,李秋寧拿來也沒細看,畢竟大同小異,名門顯貴千金怎會托冰人館來說媒?
李秋寧見吳臨怔怔打量一副圖畫不說話,往前湊一眼,道:“二叔可是選好了?”
“嗯。”吳臨這才將圖畫呈遞上前。
李秋寧仔細一瞧,還是挺驚訝,因為這宋氏小女居然出自將軍府,且是嫡出,不過父母早亡又是繼室當家。再一看後麵標的納征數量,雜七雜八籠統一算,需要近二百兩紋銀之多,李秋寧暗忖,這哪裏是嫁女,分明是賣女。
“二叔是否再多瞧幾個?”李秋寧遲疑道。
吳臨知道,府上名義是安平侯府,不過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傳到他父親吳伯清這一代,已是縣男級別,九品爵祿位居五品,算不上豪門。安平侯府主要進項是田賦,一年進項有二三百兩,這還要加上他兄長吳曄在工部司曹上每年一百兩的俸祿。
工部司曹是主要負責管器械的小官,從六品。本身吳曄資質平庸,靠的是祖蔭才能位列朝班,這工部司曹既是吳曄在朝堂的起始,也是終結。上一世,到吳曄病故也沒能升遷一步。
吳臨沒說話,一旁的吳曄道:“既然二弟喜歡,就娶進來,何必多看?”
李秋寧有些著急,在吳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大概意思是說這宋家小女要的彩禮很高,又沒什麼嫁妝過門。其他的要的彩禮不高不說,嫁妝都頗為豐厚。
平日裏吳曄對李秋寧可說是言聽計從,不過這一次他上來脾氣,一拍桌子道:“二弟一輩子隻有一次,倉促娶進門為阿爹衝喜,難道真要那些販夫走卒的閨女進門,讓人笑咱辱沒門風?”
李秋寧稍微愣了下,稍顯尷尬一笑,道:“相公言之有理,既然二叔看中眼,那這就去張羅,納吉之後便可納征,來不及擇日,便在這幾日迎親。”
吳曄這才點點頭,看著吳臨道:“眼看二弟便要成家立室,可別在流連那些風月之所,別再想不開……”
被李秋寧推了一把,吳曄沒繼續說下去。夫妻二人寒暄幾句,把吳進寶叫出去交待了兩句,一起離開。
吳臨想,讓他別想不開是勸他別再自尋短見。至於流連風月之所,吳臨也是後來才略微知道,抄詩的事大概與一名風月女子有關,至於是誰他不清楚。料想大約是原來的吳少謙寫了一首情詩給了一名中意的煙花女子,結果被人利用,女人背叛功名被奪老父又被他氣病,百感交集於是想不開投井了。
當然一切都隻是猜測沒有實證。後來吳臨進入朝堂,也就沒心思再管這些。
……
……
上一世吳臨在醒來適應了很多天之後才走出家門,領略了這時代的風土人情。可這次,他卻迫不及待要出去走走,因為很多事他割舍不下。
吳臨從桌上拿起為他準備好的衣衫,勉強穿戴好走出屋門,院子裏的花草欣欣向榮。他隱約記起自己醒來這一天是康平三年八月初六,盛夏已過寒冬尚遠,卻正是桂花初開秋闈時分。
不過功名被奪,秋闈與他再無任何關係。
吳臨將往外走,吳進寶緊忙迎過來道:“二爺這才剛醒,要往何處?”
“出去走走。”吳臨道。
“夫人吩咐過,讓小的照顧著二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