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她沒把你診所砸了吧？”
小佟說：“她敢，我警告過她，再敢砸一回，我們倆的事就徹底黃了。”
我說：“她能聽你的嗎？”
小佟說：“就因為不聽，我才躲起來，但萬萬沒想到，這婆娘竟TUO光了在街上打人，哈哈哈。”
小李看他總笑，就擔心說：“小佟，你沒事吧？”
小佟一邊笑一邊搖頭說：“其實我在笑自己，腦袋不知是被門擠了，還是進水了，竟然找了這麼個女友。有部電影你倆應該知道，叫做《我的野蠻女友》，輕鬆浪漫，趣味盎然。我們就是盜版的，拍的跟恐怖片一樣，說真的，一點也不好玩，我客戶的信息都在電腦裏，就那麼巧，硬盤被她砸壞了。我大腦還沒緩過勁來，她就TUO光了在街上打人，事業愛情全毀了，換成你們什麼感受？唉，那滋味苦不堪言啊，我都生不起氣來。”
小李埋怨說：“你當初怎麼想的，上個女朋友不是處的挺好嗎？”
小佟說：“不是說了嘛，喜歡她直白，也不是說不能忍，有得必有失嘛，但她摔我電腦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被她摔成兩瓣了，做事不顧後果，是真的不顧後果。那擀麵杖那麼老粗，打中人腦袋就打死了。她前一個男友，就是被她從樓上推下來，還有一個學校的教官，被她的打的半身不遂。現在想想就後怕，一發怒時，兩顆黑眼珠漆黑漆黑的，就跟半夜從電視機裏爬出的貞子一樣，能嚇死個人。”
“那你還招惹她幹嗎？”
“魔鬼也有另一麵對吧？單純的時候眼睛很好看，能勾出你火來。嗬嗬嗬。”
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心灰意懶，小佟說話懶洋洋的，總是傻笑。
“她沒去你家找你？”
“唉，可別提這事了，把我家的穿衣鏡打碎了，把米米（他家的狗）踢了一腳，喚我爸爸叫老頭子，喚我媽媽叫老太婆，還推了我爸一下。”
“你呢，沒在家？”
“我哪敢在家，聽我媽說的。”
“那這事你打算怎麼辦？這姑娘認死理，你要不同意，要麼你自己跳樓，要麼她推你跳樓，你選吧。”
“真有可能，她幹的出來。”
我插問一句說：“她沒逼你山盟海誓吧？”
小佟笑說：“要求過。但我是心理醫生，還鬥不過她。”
小李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心理醫生，就能改變她？”
小佟說：“錯了，人這麼天然我改變她幹嘛。隻是萬萬想不到，她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溜了自己，一次可以說是昏了頭，兩次怎麼說？還拿著擀麵杖亂打人，真的觸及我的底線，摔我電腦我不能忍也能忍了，但這回我沒法忍了。”
小李說：“你的意思是分手？”
小佟看看我倆說：“還能處嗎？”
我說：“你就這麼一直躲下去？”
“你們有更好的辦法？”見我倆不說話，小佟又滿上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第二天一早，錢麗給我打電話。
“小林，苗苗問小佟找到了嗎？”
“怎麼，她給你施加壓力了？”
“問了兩天了，還說要當麵跟你道歉呢。”
“沒找到，正想辦法聯係呢。”
“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找沒找到？”
“沒找到。”
“那你抓緊點，趕緊把這個祖宗送走。”
“又怎麼了？”
“一天找我十八遍，煩都煩死了。”
小佟跟苗苗的事我隻能做這麼多，畢竟是人家的感情問題，再插手就不合適了。特別是苗苗這個性子，怎麼幫？我怕幫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