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柔雲呐呐不言,良久才回道:“夫人想怎樣?”
倒也聰明知道反問,雪鳶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般問,冷笑一聲:“就憑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若不是敬重三弟,我早就打發人牙子將你賣了去,如今你隻有實話實說也許我看在三弟的麵子上還能饒你一命。”
“奴婢不知道大夫人為什麼這麼說,奴婢從沒有做過虧心事,如果大夫人一定要給我安什麼罪名,我一個小小的姨娘也不能反抗不是?”
“放肆,你的意思是說大夫人誣賴你了?”林如嬌忍不住喝道,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這個毒婦還要反咬一口,真的是氣死她了。
“奴婢沒這麼說,二太太我自然知道你是和三太太好的,可是也不至於這樣就要。。。。。。”杜柔雲較弱的聲音裏已經帶了三分哭腔,雙手緊緊地攪在一起,一副被人欺負的可憐樣。
林如嬌按著強烈起伏的胸膛擠出個笑容說道:“好,你一貫就是做這種裝可憐的熟手,這會子又想往我身上潑什麼髒水,哼!”
這麼直白的話說出來杜柔雲氣的直打哆嗦,但是一想起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姨娘,她可是正正經經的二太太,隻得咽下這口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早晚自己有報仇的那一天!
雪鳶輕咳一聲,冷然的說道:“我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你還是不肯自覺,如今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原本還想著看在三爺的份上給你留分體麵,如今你既然自己不肯要了,我也不能強求,你當真以為我那你沒有辦法嗎?當真以為你做過的事情天衣無縫嗎?”
杜柔雲一呆,看著雪鳶帶著譏諷的笑容,嘴裏不自覺的說道:“你什麼意思?”
雪鳶也不理會她,雙手一拍,頃刻間簾子就被掀了起來,呼啦啦進來好幾個人,一個是雲姨娘的貼身丫鬟碧桃,那天就是她留在她身邊的,另一個是杜柔雲的奶娘張媽媽,還有一個是西院的管事媽媽程媽媽。
這三人一進來就連忙跪下了,看都不看杜柔雲一眼,這個時候杜柔雲才感到大事不好,又看到她們三個躲避自己的眼神,心裏如同澆了一桶冰水,整個人都涼透了。該不會。。。都招了吧!
段風雨疑惑地看著她們問道:“大嫂,她們是?”
“三弟,我說什麼想必你也不能全信,這三個人都是跟了雲姨娘多年的人,她們的話你應該相信了吧?你們三個把對我說過的話再跟三爺仔仔細細地說一遍。”雪鳶看著三人冷喝一聲,不怒而威的眼神令三人猛地一驚迅速低下了頭應了一聲是。
程媽媽有心恕罪連忙開口說道:“三爺,老奴罪該萬死不該貪圖一點錢財就陷太太與險地,那一天一大早雲姨娘就把我叫了去然後給了我一塊五兩的銀子對我說,讓我把西院子裏的人都支開,老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被豬油蒙了心貪圖那五兩銀子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段風雨呼吸一陣急促,這時也想起來那天早上西院子裏確實沒人,它原不曾深想,隻是沒想到背後居然還有這麼一層,咬牙問道:“還有呢?”
“沒了,沒了,三爺,隻有這些了,再也沒有了。老奴隻是貪圖那五兩銀子撤走了人其餘的什麼也不知道。”程媽媽連忙磕頭,西院後來發生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也知道自己犯了錯,可是她也不是真的有意害人啊!
“三爺,不要聽這個刁奴胡說八道,我沒有這麼做過,真的沒有啊!我是什麼人三爺難道還不清楚嗎?”杜柔雲哭哭啼啼地辯解。
段風雨雖然混可是有一點她也清楚,雪鳶絕對不是無中生有的人,如果說這件事情是二太太審理說不定他還會疑上一疑,可是大嫂的為人他是知道的,所以這一次到沒有被杜柔雲一哭就神魂顛倒了去,指著碧桃說道:“你說,那天早上你在姨娘跟前侍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姨娘額頭上的傷到底怎麼來的?還有,她怎麼會輕易的就被推出去了七八步遠?如實說來,否則的話我就打發人牙子把你賣了去。”
碧桃一聽早就已經害怕了,再加上她在雪鳶麵前已經承認過了,此刻再也不能反嘴了,隻得哭哭啼啼的說道:“三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也隻是一個小奴才,姨娘有吩咐哪裏敢不從了,這些事情都是姨娘讓我做的,真的不是我的主意,三爺,您千萬不要將我賣了,我家裏還有爹娘弟妹,你饒我一會吧,我再也不敢了。”
段風雨聽到這番話眉頭早已經皺了起來,冷喝一聲:“羅嗦什麼,還不快快說來那天早上到底是怎麼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