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聽到老太太這麼一說甚是高興,未語臉先紅,略帶著興奮說道:“論理今日初次見親家婆婆不該說的。隻是大老遠的奔了你老這裏來,也少不得說了。也不為別的第一件事就是家裏連吃的都沒有了。如今天也冷了,前幾次求了我家大姑奶奶誰知她卻隻拿了幾件不值錢的首飾打發了我,如今我們是姻親,所以今日才隻好冒犯親家婆婆了。”
雪鳶有些瞠目結舌,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臉皮厚的人,竟然敢嫌自己小姑子給的少,然後再直接管人家婆婆張嘴,真是大開眼界了,這也就明白為什麼林如嬌一聽到她來就直嚷著趕出去了。心裏對自己這個兄弟媳婦真是萬分同情,鞠一把辛酸淚啊!
老太太畢竟是經曆的事情多了對於這樣的事情倒也不放到心上,隻管微微地一笑,看著曲氏問道:“那你求得第二件事是什麼?”
曲氏這時看了林如嬌一眼,這才開口說道:“還不是我們家的二姑娘出事了,今日還請大姑奶奶給拿個主意才是。”
林如嬌一聽到自己的親妹子出事了,縱然心裏對她有諸多不滿此刻也顧不得了,焦急的問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雪鳶和孟玉仔細打量林如嬌的神色並不像是裝的,看來她心裏還是由她那個不成材的妹妹的。縱然嘴上總是說恨鐵不成鋼,可是心裏還真的放不下。
“還能有什麼事情,不過就是和一個男人有了私情,可是偏偏那男人是個有老婆的,你大哥不同意這門親事她就在家裏哭鬧不已,我實在是沒法子了這才找大姑奶奶商量的。”曲氏語不驚驚人誓不休,這番話可把在場的幾個人給嚇壞了。
和一個有老婆的男人有了私情?這可不是現代開放的社會,充其量就是一個惹人白眼還能光明正大活著的小三。這可是在古代,這樣的事情被發現了要被貫上**的罪名浸豬籠的。
額滴個神呢!雪鳶覺得自己要崩潰了,穩定了心神往林如嬌看去,隻見她早已經臉色煞白癱坐在椅子上了。就連坐在上首的老太太也氣得渾身顫抖,指著林如嬌顫抖不已,說不上話來。
雪鳶連忙上前扶著老太太勸慰道:“婆婆,您不要生氣,這不關二妹的事情。二妹進了段家也有幾年了,這幾年來一直遵守婦道從沒有一丁點的逾矩,再者說這件事情也許令有隱情呢。”
說到這裏雪鳶轉過頭來看著曲氏,說道:“親家嫂子,麻煩你將事情說得詳細一點,這樣的話咱們才能知道該怎麼做啊!”
曲氏點點頭連忙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就話長了,一年之前小姑一次去進香的時候偶然遇到了遂城知縣的大公子謝文東,哪裏會想到這二人居然見了那麼一麵就勾搭上了。那謝文東還送給了小姑一塊玉佩作為信物,我那小姑也是死心眼的對這件事情認了真。我和他大哥是極力反對的,原因就是這謝文東家裏已經有一個明媒正娶的老婆了,小姑如果真的要嫁他隻能做妾了。
咱們這樣的人家雖說不上顯貴,可是也是要臉麵的,如何肯答應她去做妾。隻隻是小姑一口咬定說自己已經收了人家的信物那邊是答應了的意思,如何能反悔。大姑奶奶你聽聽,這是未出閣的姑娘說的話嗎?也不嫌害臊。”
聽到曲氏這般粗俗的言語老太太皺起了眉頭,就連孟玉也聽得直搖頭。林如嬌的臉色更蒼白了,萬沒有想到他那妹子竟然會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來,一時氣的渾身打顫說不上話來。
“後來呢?那謝家是什麼意思?”雪鳶見沒人開口隻好自己追問下去,不過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後來,他大哥擰不過小姑隻好上門去問,這一問才知道那謝文東的原配老婆極是彪悍,不僅不同意這件事情,居然還把謝文東給軟禁起來不許踏出府門一步。更為可惡的是那賊婆娘居然還放出風聲來,說是小姑不知廉恥勾引她家男人,說什麼未出閣的大姑娘想男人想瘋了,總之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哼,悍婦就是悍婦,一點禮數都沒有,還是縣太爺的兒媳婦呢,呸!”
雪鳶這時在一旁直咬牙了,這個女人明知道她也有個悍婦的名號,卻公然在這裏大放厥詞,當著林如嬌的麵她又不能發作,額滴個神呢,老天爺快劈一道雷吧!直接劈到這個滿嘴汙言穢語的女人頭上,阿米豆腐!老天爺寬恕我這罪惡的念頭吧,我實在是被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