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在頭痛,這段時間四皇子逼得也比較緊,翼皇又是模棱兩可的態度,形勢很不樂觀。”段風揚正因為猜不透翼皇的用意這才覺得有些惱怒,若弄不清楚他的用意,隻怕自己真的上了戰場就凶多吉少了,在戰場上讓一個人死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雪鳶心裏一緊,這才感覺的事情有些不妙,惴惴不安的問道:“這段時間皇後和皇上的關係怎麼樣?”
“皇上最近到賢妃那裏的次數比皇後那邊多很多,這也正是太子擔憂的地方。”段風揚長歎一聲,皇上去哪位妃子那裏過夜看似是件小事,其實這裏麵還真關係著天下動態。
“是啊,真的是很不妙。難道皇上對皇後有什麼不滿嗎?一隻一來兩人不是挺好嗎?”雪鳶喃喃自語,翼皇如果想要異儲隻怕第一個要倒黴就是段家了。
四皇子最擔憂的就是段風揚手中的兵器庫,更何況段府現在還和太子聯了姻,皇後其實這是在側麵的告訴大家,段風揚已經站到了太子一方。就是為了不讓兵器庫落到太子的手裏,四皇子也要對付段風揚了,隻是沒想到這手段得來的這麼快,來的這麼猛烈,簡直讓人無法抵禦,誰又敢違抗聖旨?
“再好的關係也架不住小人的挑撥,前幾日皇後就被賢妃設計了一把聽說被皇上申斥了一頓,這樣的事情可是極少見的,更不可思議的是居然還是當眾申斥的皇後。”段風揚說道這裏頗有些擔心,雖然段家和皇後是利益關係,可是萬一皇後真的倒了台段家也快不遠了。
雪鳶隻覺得頭痛,為什麼每一次都要陷進這樣的是非中去,身體無力的靠在背後的軟枕上,雙眼呆呆的看著頂梁上繁複豔麗的花紋,整個人也低落了不少,她真的很討厭這樣的日子,她隻想好好的過日子。
夫妻二人就像是寒霜打過的茄子,良久雪鳶才說道:“皇上到底什麼意思知道嗎?”
雖然雪鳶沒說什麼事情可是段風揚明白她的意思,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知道,皇上的態度一時間令人摸不清楚。表麵上看去他對四皇子真的是很好,幾乎是有求必應。可是也沒有讓人看出有廢太子的意思,所以才令人頭痛。”
“那太子打算怎麼辦?坐以待斃還是奮力一搏?”最害怕的就是卷入奪嫡之爭,這樣的事情失敗後會抄家滅族的,雪鳶無論如何也不希望段家卷入到這樣的是非中,尤其是段家手中還有那麼一樣令人眼熱的寶庫。
段風揚搖搖頭:“不知道,太子現在隻怕也還沒有拿定主意,這樣的大事,現如今皇上龍體康健再活個十年是沒有問題。”
話沒說完,可是雪鳶已經明白了。苦笑一聲說道:“看來皇上是在試探你,文官帶兵自古以來就是沒有的事情,可是翼皇偏偏這麼做了,看來他下決心要除去段家了。”
段鳳揚渾身一緊,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終究沒有說出口,他心裏明白雪鳶猜得沒錯,這一次段家隻怕凶多吉少了。
“你打算怎麼做?”雪鳶咬咬牙問出口,早作打算的好,免得到時被打個措手不及。
“當然不能坐以待斃,隻怕這件事情還要和太子好好的商議一下才好。”段風揚就這麼說出雷厲似乎再平常不過的樣子,可是雪鳶卻越來越覺得奇怪,如果說兩個人因為皇後定的親事走近一些倒也沒什麼令人非議之處,可是聽段風揚的語氣似乎真的很相信雷厲的樣子,她就真的很納悶了。
“你就那麼相信他?”
沒指名道姓可是令人都明白說的誰,段風揚點點頭,“因為他和我一樣希望你幸福平安。”
雪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渾身僵硬了一下,心裏覺得漲漲的,眼眶覺得濕濕的,想要說什麼話又張不開嘴,隻得垂下頭去,心裏隻是反複想到一句話:自己到底哪裏好了。
段風揚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雪鳶糾纏,打起精神來笑道:‘你給我出個主意,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我哪裏有什麼主意,腦子力都快成漿糊了什麼也想不出來。今天這個驚喜實在是太大了,哪裏還有什麼主意。”雪鳶真想再穿回去,在這裏實在是太累了。“你呢?你真打算上戰場?”雪鳶猛的坐起來,她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方式逃避出去,隻要一想到他和她即將分開,而且還是這樣的方式,她接受不了。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段風揚聲音沉重。
雪鳶心頭一沉,剛想要再說些什麼,門外卻有道低沉的聲音內傳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