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和宋媽媽忙迎了上來,紅纓的額頭上汗漬淋淋出了一層細汗,嘴皮子也幹了都卷了皮,雪鳶有些心疼的說道:“喝點水再說。”
紅纓立刻到小廚房裏端了碗茶來,翠枝也不客氣頃刻間就喝了個幹淨。雪鳶這才抬腳進了屋子,問道:“怎麼樣了?招了沒有?”
“怎麼問也不說,看來這些人真的不知道什麼。”翠枝泄氣的說道。
“宋媽媽,您看呢?”雪鳶皺著眉頭問道。
“老奴覺得翠枝姑娘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這些人裏麵有一個是陳姨娘的乳母,隻怕她知道些什麼卻不肯說罷了。”宋媽媽皺著眉頭說道。
那就把那個乳母單獨摘出去,宋媽媽你親自去問,翠枝你去把彩容傳來,我要在這裏親自審。”
兩人同時出了門,不一會兒彩容就被兩個粗壯的婆子給架來了,一散手整個人立刻癱倒在地。原先俊俏的模樣哪裏還有影子,此刻蓬頭垢麵的就和叫花子一樣。
翠枝在雪鳶的耳邊說道:“夫人,這個彩容牙關咬得緊,怎麼也問不出來。”
雪鳶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翠枝就立刻站直了身子立在雪鳶的身後聽候差遣。
雪鳶看了彩容一眼,心裏雖然同情她可是卻也知道她助紂為虐,一次臉色一冷說道:“你以為不開口我就拿你沒法了?我知道你想什麼大不了一死是不是?”
彩容原本暗淡的眼睛閃過一絲波動可是眨就消失無蹤。雪鳶收回眼神冷哼一聲才說道:“你直接把在飯裏下春藥的事情攬下來不過就是為了保住你家人的性命,你可知道你家人現在在哪裏?”
彩容不答聲,她想隻要自己不說話她就拿自己沒辦法,隻要能保住家人,反正這條命活不長了,就豁出去了。因此低眉垂眼的越發不說話了,臉色也更冷了。
雪鳶也不在意,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你還以為你家人的賣身契在陳府嗎?”
彩容一驚迅速地抬起頭來緊緊地盯著雪鳶顫抖著問道:“夫人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的家人此刻已經不是陳府的奴才了,前幾日陳府的小公子賭輸了錢,一時間也沒帶那麼多銀兩,就直接把你弟弟抵押給了賭坊。”
彩容一下在癱倒在地,搖著頭說道:“你騙人!你騙人,不會的,不會的。”
“我還沒說完呢你慌什麼!”雪鳶看了她一眼,隻見她雙眼中滿是激動,身體也瑟瑟顫抖,知道她是真的關心家人,於是歎口氣說道:“既然那麼關心你的和家人你就不想再見到她們?”
彩容低下頭眼珠一滴滴的落了下來,她就隻有一個弟弟,她怎麼能不管,,怎麼不願意見到,隻是現如今她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還能怎麼做。
“你爹娘還有你弟弟我都已經贖出來了,現在安置在很安全的地方,她們的賣身契在這裏,你看看。”雪鳶邊說邊從袖籠裏拿出幾張紙遞給了旁邊的翠枝,翠枝立刻接了過去,走到彩容的跟前拿在手裏讓她一張張的看著。
彩容看著那賣身契半晌說不出話來,隻是呆呆的跪在那裏,良久才說道:“夫人好手段,居然能從陳府把人給買了來。”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覺得陳家本事通天高不可及,在我眼裏算不得什麼,不要說區區幾個人的賣身契,就是我想要的再多也一定會得到手。”雪鳶不是在顯擺,這時警告也是咱們常說的詐術,如若不是想要知道陳鳳嬌到底為了什麼來段府她才不會如此的費周折。原本她隻是以為陳鳳嬌是為了來挑撥他們夫妻感情的,可是當她看到那整整六瓶的藥後就改變了想法。
彩容就像是丟了魂一樣,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陳家和賢妃娘娘那是什麼關係,可是國公夫人眨眼間就把她們一家子的賣身契給弄來了,這樣的手段她能不害怕嗎?更主要的是,她是跟著陳鳳嬌嫁過來的,她們一家子的賣身契可是陳府拿捏她的把柄,怎麼就會輕易地被雪鳶給弄來了,這裏麵的這些彎彎繞她不懂,但是有一點她懂了,陳府不一定就是國公府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