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彩容整個人跌落在地,苦笑一聲:“您想知道什麼?”
雪鳶倒是有些驚訝她能反應過來的這麼快,而且不和自己談條件,這就有點奇怪了:“你不想和我談談條件?”
“夫人是什麼人?雖然奴婢來的日子淺可是也聽府中的其他姐妹說起過,奴婢知道就算我不開口夫人也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奴婢信得過夫人,問與不問有什麼區別。”彩容這時倒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攤在了桌麵上反而輕鬆了,反正自己早已經抱了必死之心,她隻求保住家人。
雪鳶不得不重新打量彩容這個丫頭,她是真聰明還是犯糊塗,居然敢這麼說話,不過她倒是也真的有點喜歡這丫頭了,於是點點頭說道:“你盡管放心,你的家人我已經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絕對不會被陳府的人找到,至於你。。。。。。”
“我的事情就不勞夫人掛念了,奴婢知道該怎麼做,夫人想要問什麼就問吧。”彩容恭敬地跪在地上,身體板得很直,眼神澄明清亮,雪鳶反而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安,眼前事情緊急隻有暫時放下此事,以後再說吧。
雪鳶也不廢話一揮手紅纓就把手裏的包袱放在桌上,然後解開來那個小錦盒就露了出來。屋子裏隻有幾個人都是雪鳶的心腹,宋媽媽很自覺地守住了門口,翠枝早已經拿了紙筆來準備錄口供,紅纓則站在雪鳶的身後隨時聽候呼喚。
彩容乍看到這個盒子還是露出了驚訝之色,抬起頭來看到了雪鳶一眼苦笑道:“夫人真是厲害,一下子就切入主題,看來奴婢想要撒謊也是不可能的了。”
雪鳶端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並不言語,隻是緊緊地盯著彩容,觀察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她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這一次不能再有任何的紕漏。太子一倒下,皇後的中宮之位也會危在旦夕,段家肯定會是第一個遭殃的,雖然說還有寶庫,但是鑰匙已經交出去了一半,就算是段風揚也打不開寶庫了。
如果翼皇退一步隻要求沒有人打開寶庫,任憑那個寶庫埋在地下,那麼段家最後的依仗也沒有了。所以段府輸不起,太子府更輸不起,唯今之計隻有借這次的風波除掉陳家給四皇子一個致命的打擊。
彩容感受到了雪鳶眼神的凜冽,身體微微一顫,張口說道:“這些藥是我們老爺親自交給小姐和奴婢的,其中有兩瓶是媚藥,是為了給小姐爭寵留住國公爺用的,其中還有兩瓶是慢性毒藥,是讓小姐和奴婢有機會給夫人下毒的,這種藥會讓人死的就連大夫都查不出什麼端倪來,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地獄之家,剩下最後兩瓶是三步斷腸散,是為了事情到了緊急關頭不受控製的時候用的,我們老爺說了,如果最後國公爺真的和陳家對上了,就讓奴婢下毒,這件事情小姐不知道,夫人和老爺總不能親口告訴她讓她殺了自己的丈夫,所以這件事情就交了奴婢,正因為如此奴婢的家人才回被陳家緊緊攥在手心裏。事情就是這樣的,信不信任憑夫人。”
彩容說完後眉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臉色越發的白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開口說道:“那天晚上小姐給國公爺的飯菜裏下了媚藥奴婢並不知情,這件事情並不是奴婢推卸責任,而是如果奴婢知道的話一定會阻止的,就算是下藥也要找個好時機不是。”
雪鳶整張臉幾乎糾結在了一起,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裏,這個陳樸真的是太狠毒了,居然有了這樣的心思,想把他們一窩端了,做夢去吧!
緩過神來讓紅纓把錦盒包起來,翠枝這時把口供給雪鳶看了看,雪鳶也懶得看了直接讓彩容按了手印畫了押,這才說道:“如今你幸好還沒有做出大錯,回頭還來得及,你放心我會保住你一條命的。”
說完後站起身來往外走去吩咐:“把彩容到回蘭馨苑嚴加看管,如果她要是自殺或者有一丁點損傷看守的人就給她陪葬。”
眾人渾身一顫,點頭應是,彩容神色複雜的看著雪鳶的背影,一時間心裏說不清楚是真麼滋味,隻是怔怔的,不多時淚珠流了出來。
雪鳶邊走邊說:“把陳鳳嬌帶到我的主屋,我要親自審問,還有,去把當今刑部侍郎範大人和其夫人請來,就拿著國公爺的帖子,就說是國公爺請的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