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瞧陳夫人這話說得好像陳姨娘受了氣似地,她好得很,吃得好,喝的好,穿得好,模樣長得又俊,別說國公爺就是我看著都覺得好呢。”雪鳶輕笑道。
另一邊的陳樸聽著雪鳶東一句西一句的就是不往正題上說,心裏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又掃了眼翠枝和紅纓,這時才注意到紅纓的手裏還拿著一個小包袱,四四方方的,似乎像是一個小盒子。
雪鳶假裝沒有看到陳樸的眼神,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陳姨娘在我們府上那是謹言慎行,進退有度,就連我們老太太都對她誇讚有加。”
聽到雪鳶這一番誇獎的話陳樸夫婦更摸不到頭腦了,她今天晚上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陳樸夫人忙笑道:“那孩子在家的時候就很聽話,在國公府能得到老太太的歡心是他的福分,國公夫人看他順眼是她的造化,也不算委屈了這孩子。”
雪鳶像是突然談明白過來似地驚訝地說道:“原來陳夫人一致認為令嬡進了國公府做個妾室是委屈了她,這可有點不太妥當,畢竟這是太後賜婚這可是對太後不敬。”
陳鵬立即狠狠的瞪了自己夫人一眼,陳夫人臉色漲紅連忙辯解道:“你胡說,我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自己說的。”
“唉,這麼多人都聽到了,你就是想抵賴也賴不掉,原來我就納悶陳姨娘怎麼會做出那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原來竟是因為對這樁婚事不滿意,嘖嘖,那我可得好好的找太後說道說道,讓她老人家給我做個主,我段府一門差點就被滅口,否則的話三更半夜怎麼會到陳府來?”
陳樸夫婦頓時一驚,段府一門差點被滅口?這個消息可實在是太震驚了,兩人幾乎是同時想起陳鳳嬌手裏的那個錦盒。陳樸突然又轉過頭去狠狠的盯著紅纓手裏的那個小包袱,那包袱裏凸顯的形狀讓他的心再也鎮定不下來。
一句大逆不道直接定了陳鳳嬌的罪,陳夫人哪裏能認!立刻吼道:“國公夫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不管什麼事情都要講究證據。”
“證據?沒證據我敢來嗎?”雪鳶一揮手,紅纓立刻把手裏的包袱放到桌子上,三兩下就解了開來,露出了那個精美的錦盒。
到了這個地步陳樸當然不會承認這個錦盒和陳府有什麼關係,強壓下心裏的恐懼,嘴硬道:“國公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專程來給我們送個錦盒不成?我們陳府雖然比不上國公府財大氣粗可是區區幾個盒子還是有的,國公府夫人還是拿回去吧。”
陳樸這麼一說陳夫人立刻回過味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這是要抵賴這件事情,反正隻要自己咬緊不承認這錦盒和陳府有什麼關係,她也奈何不得自己,等到了天明再進宮和太後,賢妃商議一番,就直接定雪鳶一個誣賴皇親國戚之罪。
“國公夫人,我家老爺說的對,區區一個盒子咱們陳府還是有的,請你拿回去吧。省得不知道還以為咱們貪財連一個小小的錦盒都放在眼裏,豈不是令人笑掉大牙?國公夫人,天色已晚,你還是請回吧!”陳夫人直接下了逐客令,她實在沒心思和她說話了,這錦盒落在了她的手裏,那她的女兒怎麼樣了?一想到這裏就憂心忡忡,恨不得肩生雙翼飛過去看看。
“我一片好心卻落得這個地步真是令人齒寒,你們以為你們隻要不承認這個盒子是陳府的我就沒辦法了?若是沒辦法我還會找上門來?看看這是什麼!”
陳樸接過雪鳶手中的紙一臉的懷疑,當他打開來一行行地看下去時整個人呆坐在那裏,他那個笨蛋女兒居然把什麼都說了,這不是要害死他們嗎?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隻見陳樸雙手一動就把那份狀紙撕了個粉碎,狠狠地說道:“國公夫人,你這一招也太拙劣了,難道你想栽贓嫁禍嗎?”
“栽贓嫁禍?這話可就嚴重了,我既沒栽贓也沒嫁禍,不過你家女兒得事情你比誰都清楚,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算是平常再任性可也不至於想出這麼陰毒的辦法,定是有人授意,至於這個人令千金的供狀裏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關於真的假的自有公斷,陳大人,今天我來不是追究那幾瓶毒藥的事情,追究的是令千金在國公爺的飯菜裏下媚藥的事情。她居然敢用這種辦法,我不說你也知道這媚藥是什麼東西,那是能害死人的,今兒個我是來替國公爺討個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