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玉蝶雖是個千金小姐,手腳倒是麻利。換床單,收拾髒東西。不一會兒,房裏就妥當了。根本看不出之前這個房裏發生過什麼。她將程閱扶到床上,給她蓋上。
見房裏的冷氣有點涼,又調高了些,這才對程閱說:“我回我那屋給你拿吃,你閉著休息會啊。”
見不太放心的簡玉蝶離開後,程閱卻勉強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才在洗手間,她分明瞧見塗子曦的腳上戴了條鏈子。這本並不奇怪,奇怪就在於,這條鏈子的花形跟送給自己的項鏈一模一樣。
難道是一套?
如果是一套,把人家的另一件分走了就不太好了。
上次,她送自己的項鏈是放哪兒來著?
下床來,程閱在房裏翻找了一下。之前放在抽屜裏的盒子赫然消失了,明明記得放在這兒的啊?
難道阿玉收起來了?
扶著牆走出房內,在門口正好瞧見端著盆子的阿玉。阿玉瞧著程閱,低聲道:“太太有什麼吩咐。”
太太?
程閱一僵。目光有點空,似乎一直都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沈作棠手中的結婚證。還有沈家人對自己的態度,這些日子程閱感覺得到。他們對自己分明是可有可無,因為自己懷孕了,所以有所不同。
這樣大的家庭,如果沈作棠的結婚證是真的。那麼,不是應該補個婚禮嗎?
好像沒有聽任何人提過。
這混亂的關係,怎麼也理不清。
男女朋友關係,又懷著孕。說夫妻,又不全是。沈作棠也不打算給個合理的解釋,和說法。
一直,自我催眠沒有去細問。無非就是心裏有個聲音,我喜歡這個男人——沈作棠。所以害怕他說結婚證是假的,怕他隻是玩玩自己。
總是提醒自己不要陷進去,最後還是陷了進去。
情海輾轉漂浮中,誰是誰的一場夢。
誰又能保持頭腦清醒,全身而退。
不過黃粱一夢,終要醒。
阿玉見程閱不吱聲,走也不是,去也不是。隻好試探道:“太太?”
程閱回過神情,看著阿玉關切的眼神,這才想起來自己有事要問她。“你收拾房間時,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色的,四方形的盒子,裏麵有一條項鏈的那個。”
阿玉茫然的搖了搖頭,好奇的問:“我們做傭人的不可以翻動房間裏任何東西,所以,並不清楚。”
看阿玉的樣子不像有假。
可是,又不是知放到哪兒了。
明明記得沒有帶走啊。
會不會是……
搖了搖頭,程閱蹙著眉否認了。沈作棠不可能會拿這種東西,他一個男人也沒有什麼用。那會是誰呢?
程閱百思不得其解。
塗子曦人不錯,如果她那麼喜歡那套首飾。就一定要找出來還給人家。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自己不是君子,但也不能做小人。
自己會把東西放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