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沈燕飛看著空無一人的大街,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花業真有本事啊,這麼大個鎮子,說讓人全部滾蛋就全部滾蛋了。”
“他的本事一直很大!”甘少怡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將自己的武器給拿了出來,“不要大意了。”
“你也是。”
躲在暗處的末卿看著那兩個人,他沒記錯的話是武林盟主和白蓮教的掌門,他沒想到這兩個人會來幫花業,也沒想到花業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老巢在什麼地方!
“末卿,這邊很危險,還請離開。”安紅開口對他說道。
末卿瞪了她一眼,“我知道的事情不用你說!但是我們能跑到哪裏去,羅生門那邊的人怎麼說?”
“他們說他們不願意與武林盟主為敵。”
“都是廢物!”末卿咬了咬牙,覺得自己這次算是敗了,他不甘心!不甘心!
小樓裏麵,花業雙手抱著膝蓋,看著自己麵前的棋子,歪了歪自己的腦袋,她的視線有點模糊,然後看不清東西,“師傅,我好像要瞎了。”
坐在他對麵下棋的花疾風聽到這句話,手中的棋子散落了一棋盤,“徒弟弟,你……你說什麼?”
“我好像要瞎了。”花業好沒好氣的開口說道,伸手摸索著棋盤上麵的棋子,稍微有點不習慣,“不過這個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隻是不能親自殺了末卿稍微有點不甘心。”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這個,我帶你回南朝,顧卿那小子一定有辦法!”花疾風站了起來,還沒走向花業那邊,就被國師給按了下來,“老神棍,你幹什麼?”
國師看著花業,表情複雜,“小業兒~”
某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沒事,師傅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國師單獨聊聊。”
花疾風看了一眼國師,又看了一眼自家的徒弟弟,撇撇嘴走了出去,“好吧。”
聽到關門聲後,花業摸索著端起茶杯,覺得看不見還是有點麻煩的,“國師,末卿是不是死定了?”
“嗯。”看到她這個樣子,國師有點心疼,“小……”
“我沒事,真的。”某業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笑容慢慢的消失不見,“國師,原本我覺得我死了也就死了,我是早就該死之人,隻是……隻是我死了之後……師傅怎麼辦?安康怎麼辦?佑竹怎麼辦?鹿遊怎麼辦?飛鷹,怎麼辦?”她的眼眶中淚水蓄上,緩緩的滑落下來。
國師伸手抱住了花業,“對不起,對不起小業兒,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國師,把師傅叫進來吧,我想,我們該走了。”花業憑著感覺看向馬城的方向,這個國家不是她的,她不要死在這邊,“燈宮他們應該已經在那個小鎮子上等我們了,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你說。”
“等仗打完了,棗花開滿馬城了,讓佑竹他們把我的骨灰帶回馬城,交給飛鷹。”花業的嘴角慢慢的勾起,“在此之前,不要讓任何人把我的死訊透露出去。”
“好,我答應你。”
花疾風在門口等的有點焦急,他想要偷聽,但是如果這樣做,自家的徒弟弟會生氣,但是忍不住啊~他將想要將耳朵貼到門上麵的時候,國師將門打開了,他看著他有點泛紅的眼睛,愣了愣,“你哭什麼啊?”
“才沒有哭!”國師伸手將他推了進去,“小業兒有事情找你,我和大家說一下,我們回南朝。”
什麼啊~花疾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走到摸索著走到床邊的自家徒弟身邊,“徒弟弟,你的眼睛……”
“眼睛沒事的師傅。”花業伸手往前麵走著,走到了窗戶邊上,“師傅,以後和國師多看看這個地方吧,就當是替我看這個世界。”
花疾風坐到了窗台上,點了點,“我們一起去看。”
“我一個瞎子還是不看了,倒是你,多去看看。”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看。”
澄明十三年,三王爺未過門妻子、花家三小姐於南朝一個小鎮過世,除當朝國師外,無人知曉。
從末卿死後,戰爭又打了三年,第三年的時候溫時雨站在馬城的前麵,讓人將這邊種上了許多的棗花樹,他有點不安,因為他的說書先生三年沒給他送來信了,那些刻著字的珠子也沒再送來,最後送來的是一個玉盤,玉盤上麵的鎖他怎麼也解不開。
小黑蹲在城牆上,看著外麵開滿的棗花,突然想到了自家的王妃,傻笑了起來,但是很快被大黑給打了,“傻笑什麼?”
“嘿嘿~王妃說,等棗花開滿馬城的時候,她會回來看,你看,棗花開了這麼多了,王妃什麼時候回來看棗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