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家妻主開青樓這事,赫連藺羽眯了眯眼,一雙空靈純淨的眼裏難得地閃爍著一抹危險。隻要落淺蓧自個兒不去逛青樓就行了。再者,那兩家的口碑極好,也不同於其他的青樓。這般想著赫連藺羽的眼眸又恢複平靜,再次看了看賬本,最近他的事兒可是越來越少了。

忽而察覺到有人入房的氣息,赫連藺羽繃緊了身子,房間周圍明明布有暗衛。聞到熟悉的芳香,赫連藺羽鬆了口氣,下一秒那芳香的主人從後擁住了赫連藺羽的脖子。

“妻主。”赫連藺羽笑道,並未回頭。

“你怎麼知道是我。”落淺蓧彎了彎眼瞼,奪過赫連藺羽手中的賬本,隨意地扔到一邊。“最近分明無事,這些賬本不看也罷。”

“妻主。”赫連藺羽有些無奈,拉著落淺蓧的手,換了個方向擁住落淺蓧。

“呀,藺羽,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噢。”話是這麼說,落淺蓧眼裏的笑意幾乎浸出來。

“妻主,你暗中派了人去管理那些事吧。”赫連藺羽把頭靠在落淺蓧的肩膀上,閉上雙眼,歎道。

“還真是瞞不過你呢。”落淺蓧撫了撫赫連藺羽的長發,倒是一點都不心虛:“本來這些事兒就不該勞煩我落淺蓧的正君啊,是爺爺太過分了誒。”

“怎麼能這麼說爺爺。”赫連藺羽撓了撓落淺蓧的腰肢。

落淺蓧扭了扭腰避開,笑道:“哈,他本來就過分嘛。”

“真是的,你這般我好像都無事可做了。”赫連藺羽委屈道。

落淺蓧微微避開赫連藺羽的懷抱,神秘的笑道:“那自然是有事做的,你猜我給你帶回了什麼?”

赫連藺羽愣了愣,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落淺蓧,倒也不急,隻覺得落淺蓧這般樣子甚是可愛:“是什麼?”

“你怎麼不猜呢。”落淺蓧無趣地搖搖頭,伸手從袖子裏掏出一本線裝本子。

“看。”落淺蓧獻寶似的拿到赫連藺羽麵前,本子不大,還有些破舊,赫連藺羽目光落在那本子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不覺愣然。

《練筋經》。

洪武大陸崇武,自然每個人都對武功有著或大或小的崇敬。赫連藺羽也不例外,也並非左相不讓赫連藺羽習武,隻是赫連藺羽在練武最需打通經脈的時候生了大病,這病便是治好了也耽誤了赫連藺羽習武,也讓赫連藺羽落下了病根,以至於赫連藺羽總是很孱弱的模樣。於是左相便讓赫連藺羽一心鑽文了。

自上次風塵宴的晚上遇襲後,赫連藺羽越發想著若自己有自保能力,是不是就不會拖落淺蓧的後腿了。當然這點落淺蓧是不知道的,她隻是偶然間從赫連藺羽的小奴口中聽到赫連藺羽曾歎過若自己有武功如何。

《練筋經》可以幫過了年齡段的人重新淬煉經脈,隻是這等好物洪武大陸也僅此一本。不然左相早尋來給赫連藺羽了。赫連藺羽雖是要嫁出去的人,可也是左相生的,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心疼誰心疼?且左相效忠南棱皇室,自然想把赫連藺羽培養的更完美嫁到皇室。也是給孩子一個保命的貼身符。隻是尋不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