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了，這麼被人拿捏著，像個傀儡一般。
傀儡好歹沒有思想，而秦羽還要違背自己的思想去做陸離淵讓他去做的事。想著落淺蓧不免有些憐惜麵前這個人兒。
秦羽再次楞然，他一直認為是落淺蓧讓他們那般折磨他的，雖然知道，雖然心寒，卻也沒有怪過落淺蓧。
若換過來，他是落淺蓧，對待這麼一個刺殺自己的人他也不會手軟。
但她留下了他。
一瞬間的茫然後秦羽的眼裏又恢複一片清冷。
是了，不過是因為他還有用處罷了，如果沒有用，她怎麼會留下他這麼一個危險的人。
秦羽是被鬼域送過來的，跟南棱不同，鬼域更多的是男子當家，在那兒男人當權的更多，男子三妻四妾的情況極為普遍，自小在那種地方長大，秦羽對於這方麵的自尊心頗為強大。
在鬼門關走過一會卻忽而看淡了很多。男尊又如何，女尊又如何。喜歡不就好了。
一開始來到落王府的羞恥感竟在那種時候褪去。
他不否認落淺蓧於他的特殊，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與落淺蓧的不同。
她若是天空中閃爍的那顆星，那麼他便是地上的一顆塵埃。他的自尊，他的一切早已被陸離淵踐踏的所剩無幾。
就連落淺蓧留下他，也確是因為有她的目的。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很感激落淺蓧偶爾的溫柔。
罷了。
沈璃雅不得不說在有些時候落淺蓧是個神經大條的人，看了看秦羽，沈璃雅眉頭輕蹙，他醒來後細微的變化也就他察覺了吧？
若是平時的秦羽，看向落淺蓧的目光裏總會帶著一絲或多或少的不恥。而今那雙眸子裏除了清冷，還有一絲極淡極淡的複雜。
太引人注目是不是不太好？沈璃雅看著落淺蓧想著。真想把她藏起來，讓她的光芒隻為自己綻放。
不一會，百裏臨月停了手。落淺蓧這才敢問情況。
“方才不是排了毒嗎？你這會又是做什麼。”落淺蓧奇怪道。
“嗯。方才排的是你落王府地牢裏那鞭子上的毒藥，那個是用來加劇被施刑者痛苦的。但是他體內還有另一種慢性，毒藥，這藥每月十五需要一次解藥，否則就要承受百蟻撓心之痛苦。倒是不難結，不過要等中毒者醒後才能解毒罷了。”
百裏臨月聳了聳肩：“我把毒根去了，但還有餘毒，餘毒要靠每日泡半時辰藥浴四四十六天。”
“哦。”落淺蓧點了點頭。瞥了秦羽一眼。
秦羽的拳頭不知不覺攥緊了，一雙清冷的眼也不知道看向了何處。
百蟻撓心啊。這種毒說好解，也不過是對於百裏臨月來說罷了。幾乎沒有疑問，那定是陸離淵下的毒。
想到自己和沈璃雅的打算，落淺蓧看了沈璃雅一眼。
沈璃雅默默接收了這個眼神示意，忽而對百裏臨月笑道：“百裏，走吧。這也沒我們什麼事了，就留給王爺吧。”
“啊？”百裏臨月愣了愣，看了看落淺蓧又看了看秦羽。秦羽臉上那條鞭痕分外顯眼，落淺蓧莫不是為了安慰秦羽而要支開他們？
但是以秦羽的性格看上去不像會在意這些外在東西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