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米兒有些疑惑地打量著麵前的府邸,這府邸說是豪華卻也不算,但是還算是闊氣。不過是個六品官的宅邸。

“你來這兒做什麼?”龍米兒眨了眨眼,愣是不理解落淺蓧的用意。

“你話這麼多做什麼?”落淺蓧瞥了她一眼,自個兒先走了進去。

龍米兒在身後張了張嘴唇,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得了,這女人總是這般,看在她生日快到了的份上她不跟她計較。

原來這是裘心的家。落淺蓧在回京城的當日便把裘心送了回來,裘心的父母欣喜之餘又僅留下悲切。裘心是獨子。若非當初裘心父母的官職實在太低,他們也不至於把裘心嫁出去。也是擔心惹到了落淺蓧讓裘心不得好下場才不願讓裘心與落淺蓧接觸。

哪想裘心跳湖自盡了。跳湖便跳湖了,女方家很快又迎娶了他人。而裘心父母哭著在湖邊尋找了數日終是沒有找到裘心的屍首。

倒是官位上升了,壓過了女方家。

裘心的父母倒是沒有指責落淺蓧,不是因為畏懼,隻是因為這一切因果實在難說。落淺蓧將裘心給父母說的話向他們說了一遍,而後便去裘心的靈堂看他。

裘心死了之後身體倒是恢複了常人的模樣,被落淺蓧冰封著保存的挺好。

較為寬闊的靈堂中,僅有落淺蓧和站在門口的龍米兒兩人。

“對不起。”落淺蓧看著冰棺中已經被清理過,恢複了白淨麵容的裘心低聲道。

裘心死前的告白如何淒切,落淺蓧還記得清楚,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那般難過。不是原身走沒走,她本就是自己,三魂七魄俱全了,那一抹刺痛也是來自對裘心的歉疚。

自己卻是真心待過他。在那段不敢表現自己內心意願的時候,不敢再女皇和落王爺麵前露出半分無奈的時候,裘心是她唯一的精神慰藉。

“若有來世,我一定善待你。”垂下眼簾,落淺蓧承諾道。

離開了裘心家,落淺蓧拉著龍米兒到沈香家暢快地喝了個昏天黑地,而後睡到第二天太陽當頭才悠悠轉醒。

不用去跟落王爺請安,自己此刻不住在落王府中。

當日還想跟著落王爺回府呢,卻被落王爺告知自己的所有東西都被搬到幽王府。

因為她要成婚了。還在控訴為什麼當初她娘能夠住在落王府她不行的時候,落王爺悠悠地給她來了一句你的夫君太多了,塞不下。

落淺蓧當下無言,唉歎了口氣,屁顛屁顛地到了幽王府。

好在女皇怕她不習慣,幽王府的一切事物皆是造著她在落王府生活時的模樣修建的,這會兒她住的房間還與原來沒有太大差別。

“王爺,你在做什麼?”櫻草推門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落淺蓧趴在窗邊折花瓣,微微愣了愣,自家王爺怎麼這般無趣。

“我在想我要不要去找藺羽他們玩。”落淺蓧頭也不抬道。

“王爺,這是不可能的。”櫻草嘴角微微抽搐,將端進來的東西放在桌上:“陛下早就猜出王爺可能會有這心思,早已派皇軍將公子們的住所都圍了起來,防的就是王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