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落淺酥待宮女倒完酒後道。
宮女們便到了亭外幾尺距離外停下候著。
“來，我們姐妹兩痛快地喝一場。”落淺酥率先舉杯道。
“好。”落淺蓧也不矯情，有些複雜的目光在落淺酥身上流轉。
一杯杯酒接連下肚，兩人毫不含糊。
落淺酥似乎有意把自己灌醉，明知道自己未曾服用醒酒藥卻仍舊不斷地一杯杯酒下肚。
“皇姐這是不打算回去了嗎？”落淺蓧見落淺酥喝的停不下來，不由微微蹙眉。在落淺酥再一次舉起酒杯時伸手抵住落淺酥的手。
“不行嗎？”落淺酥抬起頭，那雙鳳眸中泛著醉人的光澤，已經有些醉了。
看來晚了呢。落淺蓧心頭微歎，已經醉了啊。
“可以。”頓了頓，落淺蓧燦然一笑，卻不再陪落淺酥喝下去，隻是撐著腦袋坐在桌子這邊看著落淺酥。
“蓧兒你怎麼不喝了？”似是覺得無趣，落淺酥放下酒杯，愣愣地看著落淺蓧。
“我在喝呢。”落淺蓧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將酒壺中的酒水再次倒出。
“騙人。”落淺酥搖了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落淺蓧伸手將頭上的鳳冠扶正，自己的手每一回有動作，手上的紅綢帶便會隨著自己的動作而揮動，提醒著自己，自己已經有了六個夫君。
“蓧兒。”落淺酥的口中忽而發出一聲呢喃，落淺蓧神色微頓，而後定定地看著落淺酥。
“蓧兒穿著婚服，帶著鳳冠的模樣真是好看。”落淺酥輕笑道：“皇姐真的舍不得讓你出去。”
“我還住在京城呢，還不是要時常與皇姐一起。與過去並沒有太大的差異。”落淺蓧勾了勾唇角。
“怎麼沒有？”落淺酥搖了搖頭：“蓧兒你那時候沒心沒肺的，哪有這麼多掛念。”
這是在誇她嗎？
落淺蓧抽了抽嘴角，算了，便當是在誇她好了。
“蓧兒一定以為我醉了，是嗎？”落淺酥睜著雙眸，她的雙眸此刻亮晶晶的，好若天邊璀璨的星星。
“沒有，皇姐清醒得很。”落淺蓧如哄著孩子一般柔聲道。
“蓧兒又騙人，我明明就醉了。”落淺酥白了落淺蓧一眼，將酒水嘩啦啦地倒在桌上。
“是，皇姐醉了。”落淺蓧有些哭笑不得。落淺酥喝醉時候怎麼這般可愛。
“蓧兒，皇姐喜歡你。”落淺酥忽而道。
落淺蓧心頭一顫，不再出聲。終是來了。
這是落淺酥第二次在她麵前醉酒。
上一回，她將她扶回寢宮，她便是這麼說的。
“蓧兒，皇姐喜歡你。”
“對不起，皇姐。”落淺蓧指間一顫，抬頭看向落淺酥。
落淺酥眸中的光彩時而清澈時而渙散，讓人分不清她究竟是醉了還是醒著。
“熟悉嗎？蓧兒，你早想起來了對吧？”落淺酥輕笑道，低下雙眸再次飲下一杯酒。
“嗯。”分不清落淺酥現在的狀態如何，落淺蓧卻不想敷衍她。
“真是我的蓧兒。”落淺酥忽而站起身，身體向前，捏著落淺蓧的臉蛋輕笑：“皇姐最喜歡蓧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