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淺蓧愣然,抬頭看著落淺酥的雙眸無語。
“莫要這般。”落淺酥伸手撫開落淺蓧輕蹙的眉頭:“蓧兒今日是最美的人。”
“皇姐,累嗎?”落淺蓧忽而問。
“嗯?”落淺酥沒反應過來,許是醉酒,頭有些昏,歪著腦袋有些迷茫。
“不累啊。”落淺酥眨眨眼:“喜歡蓧兒是件幸福的事。怎麼,怎麼可能會累呢。”
“皇姐要看看別人。”落淺蓧試探道。
“嗯,那當然。”落淺酥應的很幹脆,倒是讓落淺蓧驚訝。
“不然我的蓧兒會擔心我的。”落淺酥笑道。
“皇姐。”落淺蓧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會兒與落淺酥說的話她會記住多少。
落淺酥笑的妖嬈,這是身為帝王的她從未有過的一麵,她起身,轉圈,起舞。帝王的舞姿有怎是一般人能見。
目光涼涼掃過那邊,領頭的宮女連忙帶人離開。
落淺酥渾然不覺,口中輕哼著調,紅色裙擺如花般綻放。那人神色微微有些迷茫,猶如星辰般,時而耀眼,時而黯淡。嘴角鞠著一捧笑,分外醉人。
“蓧兒,你知道嗎,我最懷念的,便是登基以前常能和你無憂玩耍的時候。”落淺酥敘敘嘮嘮地說了許多,仿佛要把心中壓抑了許久的事情一並倒出來。
落淺蓧輕抿著唇,看著落淺酥的模樣,心中一頓一頓地犯疼。
落淺酥很早就被定為太女,先皇一直以女皇的標準去要求她,分明是親生女兒,很多時候先皇卻待她比常人更苛刻幾分,總要求她把一切都做到完美。
落淺酥的兒時幾乎全是課程,鮮少有的休息時間其他同齡的皇室子弟或是因為身份不夠,或是畏懼落淺酥,隻有落淺蓧一人陪伴在落淺酥身側。
與刻苦學習的落淺酥不同,落淺蓧是混世魔王,規定的課程總會逃掉那麼幾節,但是每當落淺酥休息的時候她總會恰到時刻地出現,陪落淺酥解悶。
皇室有許多禁忌,這一切在落淺蓧身上都不算什麼。因為常年在京城中溜達,落淺蓧更是學會了許多民間的玩意,一件件地變著花樣地陪落淺酥玩。
因此,落淺酥最無憂的時候,總是落淺蓧在的時候。每當朝陽升起,落淺酥便在盼著落淺蓧的出現。一日一日,落淺酥早已習慣了落淺蓧那張笑臉每天在自己身邊。甚至連,落淺酥如今跳的這一支舞,都是落淺蓧教與她的。
一滴淚滑下。落淺酥一手扶著柱子站著,手上一動,桌上的酒杯到了她的手中。
“對不起。”落淺蓧搖了搖頭,喉間仿佛卡著什麼,讓她有些難受。
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不要對不起。”落淺酥笑著搖了搖頭:“這本就不是你的錯。蓧兒從來都不需要對不起。我不奢求什麼,隻想把你捧到手心細心嗬護。隻要你幸福,我便幸福。”
所以,落淺酥才這般精心地策劃她的婚禮。
這個帝王,早已為她付出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