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落淺蓧的夫君,隻要有落淺蓧在,這個幽王府就不會倒,可若是有一天落淺蓧不在了,又該當如何?不管怎麼說,他們都要在一起生活許久,若是每天離了落淺蓧便變得沉默寡言,想來這也不是落淺蓧願意看到的。
他們放了太多精力在她身上,以至於對周圍這幾人自動豎起了屏障,隔絕他們的過多接觸。
拽緊了衣裙,櫻草意識到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做些什麼,隻是,應該做些什麼呢?
她不過是落淺蓧身邊的一個大丫鬟,這些人之間的事又怎麼是她可以插手的。
“不要這麼一直安靜下去吧。”不知過了多久,梅若秋突然放下碗筷,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後眼見眾人隨著聲音望向了他,他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看向四周各個人,溫和地開口了:“就算王爺不在,我們也可以說一些別的啊。總不能,在這幽王府以後生活的日子裏,我們的話題除了王爺,便沒有別人了吧?”
梅若秋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氣氛,落淺蓧在的時候還沒有太大感覺,直到落淺蓧不在了梅若秋才恍然發現這有多麼不同。
“畢竟,現在,我們是一家人啊。既然是一家人,總要過得開心一點吧?”梅若秋似乎有些難過,眉宇間還有著失落,看著碗中的飯,忽然發覺自己剛才食不知味,忍不住暗暗歎息了一聲。
櫻草訝然抬頭,看向梅若秋,原來他們也不是沒有擦覺嗎?
飯桌上再次陷入沉默,梅若秋抿了抿唇。那模樣看的櫻草都心疼。
“你在說什麼啊?”百裏臨月忽而伸手彈了彈梅若秋的腦袋:“沒事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做什麼?怎麼可能話題隻圍繞著那女人轉啊?除了那女人,總還會有一些東西可以聊得把?怎麼也不可能一直這麼沉默下去吧?我們啊,不過是因為他們一聲招呼都不打,尤其是那個臭妖孽,總是喜歡黏著那女人,才有些不高興罷了?”
“是這樣嗎?”梅若秋捂了捂腦袋,齜牙咧嘴問了一聲,偏過腦袋躲開百裏臨月又要拍過來的手,方才的沮喪消散不見,看著百裏臨月再次舉起的手嘴角微抽,拜托,他再怎麼說也是一國的王子好嗎?他總這麼對他動手動腳不太好吧?
若是在大嬌國,有人敢這麼對他動手動腳,隻怕還不用他出手,那人就會被拖出去砍頭了。
隻是百裏臨月這話卻著實讓他高興,打心底覺得有些溫暖。
“是這樣的。”赫連藺羽停下筷子開口,眉眼微微彎了彎,溫柔一笑,雙眸平靜地看著梅若秋,他已經飽了,本來打算自個兒去做些事情,但是現在似乎有些小問題必須得現在處理了。
梅若秋這一會倒是沒有犯蠢,也是發現了這事。
很早之前他就打算提出這事,隻是沒有想好到底有沒有必要提出來罷了。若是說的好了,便是解決了一件事,可若是解決的不好,卻是惹下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