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落淺蓧忽而轉過頭,紅色的盔甲襯的她非常好看,飄揚的長發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灑脫,赫連藺羽心頭一跳,落淺蓧一轉身,隨手劃下了一天地教教徒的腦袋。
赫連藺羽一愣,皺了皺眉,總覺得她方才是看到了自己。
麵色有些難看,赫連藺羽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那視線從自己背後離開,落淺蓧像是背後張了眼睛一般,沒了動作。
天地教不斷地派這些野獸人來,實力未必有多高強,隻是數量居多,為的不過是消減他們的體力,消耗他們的兵量罷了。
退到了後方,除去了礙眼的恍若臭蟲一般的天地教教徒,落淺蓧也不擔心會出什麼差錯。目光落到那天際,微微眯了眯眼。
一連好幾天,落淺蓧都親自上戰場。赫連藺羽卻再也沒有出來看過。
隻是他雖然沒有到場上去看,卻也從士兵口中把落淺蓧的英勇表現都給聽了個完全。
她這是什麼意思?
告訴他她的實力增強了不少?還是說告訴他,她也殺人?
若是這般,落淺蓧便是為了寬慰他才是,偏生從那一日開始遇見了他也是淡然的模樣。雖說沒有不理他,但是這般相敬如賓的模樣還是讓赫連藺羽難受的很。雖然最初最初,他被指定嫁給落淺蓧的時候也抱著相敬如賓的想法,可是那不過是最初尚未產生過多感情的時候的想法罷了。
這個時候,這種感覺,就像是他不過是對她而言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這感覺很不好受。像是魚刺卡在喉嚨裏出不來,像是一口氣憋著沒有地方發泄更是沒有理由發泄。鬧騰了像是自己無理取鬧,安靜著卻又控製不住地亂想。偏生落淺蓧還每日都上戰場,更是不許他上戰場以及命人取走了他的盔甲,除此之外還有那每天送來的異常豐盛的膳食。
看著像是漠不關心的模樣,卻又要時不時地關心上些兒。赫連藺羽想要問個清楚,隻是當看見落淺蓧那有幾分淡漠的臉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而落淺蓧也往往是跟他淡淡地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她有很多事要忙。
離開了三年,她卻更忙了,她忙著把這邊的防禦鞏固了,好回京城。落淺蓧回來了,等著她的人可不止有他一個人。
“王妃,這是王爺送來的膳食。”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得了赫連藺羽的應答後便有幾個丫鬟把東西端了進來。
五菜一湯,並不是多特別,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卻是一種奢華。
“櫻草。”赫連藺羽想說些什麼,櫻草卻恍若早已料到一般,無奈地笑了笑。
“王妃,王爺說你的身體不好。要補一補。”落淺蓧離開的時候可沒有帶上櫻草,那般措不及防地消失,讓櫻草哭了許久,而後便一直跟在赫連藺羽身側。
落淺蓧回來,恍若烏雲中難得露出的一抹陽光。眾人樂翻了天的時候,赫連藺羽卻又自己鑽進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