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九年七月一日(星期日)

下午兩點多鍾,我看書看得頭痛,便想躺到躺椅上休息一下,忽見眼前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待我睜大眼睛看時,惠瑩已經站在了我麵前。我既感到突然,又感到激動,以至於心跳都有些加速。正是在我極度思念的時候,正是在我無比煩悶的時候,正是在我極度幹渴的時候,惠瑩她來了,惠瑩她回來了。我高興得幾乎要流出淚水,我激動得想對天呐喊!惠瑩是昨天下午回來的,他們放假了。惠瑩這次回去參加了麥收勞動,但她並沒像往常那樣下地割麥,隻是負責給大家燒水、送水。從她那嫩白的臉頰上,可以看出來她沒被太陽曝曬過。今天,惠瑩下身穿了件黑裙子,她纖細的雙腿被襯得更嫩、更白。我們長時間互相注視著,仿佛都在等著對方。我非常希望此時的惠瑩能夠忘情地撲到我的懷中,可是,她沒有,她隻是坐在那兒笑,坐在那兒微笑,坐在那兒看著我笑。在經過不知多長時間的沉默、等待之後,我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激情,我伸出了手,慢慢地將惠瑩拉入懷中。惠瑩尤如一棵被狂風刮倒的小樹一樣,緩緩地倒在了我身上,我們別無選擇地摟在了一起……

一九七九年七月二日(星期一)

下午,惠瑩送來了從別的同學那兒抄來的史地預測題。她又在為我的考試奔波,我不想讓她這樣。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希望考上大學,最終會使惠瑩感到失望的。惠瑩隻坐了十幾分鍾便走了,她說這幾天她不再來找我,她要我安心複習,努力考好。我從內心裏恨自己無能,我請惠瑩不要對我抱什麼大的希望。還有七天考試就結束了,讓這七天趕快過去吧,這令人難以忍受的七天,這要人性命的七天!

一九七九年七月二十四日(星期二)

晚上八點半,我準時到了惠瑩家。從院裏到屋裏,還是那樣幽靜、莊重,給人一種安全、舒適的感覺。隻有惠瑩一個人在家,她剛剛洗過頭,上身穿著格格短袖襯衫,下身穿著妹妹的短裙。當我們擁抱在一起時,我馬上感覺到惠瑩身上沒有穿胸罩和褲頭。在燈光的照耀下,惠瑩的眼中泛著迷人的目光,她的那種目光好像在向我示威,看我敢不敢上前脫去她的衣服,敢不敢去壓住她那豐滿誘人的肉體。此時,我並不急於去占有她,刺激她,我像是在欣賞一朵鮮花一樣慢慢地觸摸、撫弄她。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我用雙手在惠瑩凸凹不平的身上輕輕撫摸著,從頭到胸,從乳到腹,再從大腿到腳下。撫摸著惠瑩不穿內衣的肉體,感覺就像是和天上的仙女擁抱一樣幸福美好。約半個小時之後,惠瑩再也忍受不住那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撫摸,她幾乎是用身上剩餘不多的力量將我一步步推到床邊,將我慢慢推倒在床上,然後將她充滿活力的肉體壓在了我身上。就在這時,猛聽到有人在用力敲院門,我們不得不暫時終斷了那美好的故事。來人是我們的同學王寶英,她和平時一樣還是那麼愛說愛笑,一遍又一遍講述著她奶奶給她講的故事,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小時候和惠瑩在一個床上睡覺的經曆……十點多鍾,寶英終於走了,她把剩餘的時間、空間又留給了我和惠瑩。關上院門之後,我和惠瑩又手拉手來到院裏的小屋裏。不大一會兒,妹妹又回來了,再過一會兒,妹妹也入睡了。像剛才一樣,世界上仿佛又隻剩下了我和惠瑩兩個人。小屋裏很熱,白天的太陽將它烘烤得像我們廠裏的煉鐵爐。盡管我們一直在扇著扇子,但汗水還是很快將我們的衣服濕透。我伸出笨拙的雙手,先將惠瑩上衣的扣子一個個解開,然後又把上衣給她脫下,此時的惠瑩像女神一樣躍入我的眼簾。星光下,我用含著口水的嘴唇嘶咬著惠瑩光滑的皮膚、隆起的**、迷人的維納斯丘……直到深夜,惠瑩仍然不想讓我離去,她堅持要我留下來陪她一起睡覺,她要和我過一夜純粹的夫妻生活,我沒有答應她,因為和以前一樣的原因,我必須要回家,我們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還須要異床同夢,還會痛苦分離。但是,我想,這一段時間不會太長了,它即將成為過去的故事而載入我們共同的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