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用了「突破式狂化」，代價……”
鳳九天麵不改色，“霖顏，你還真是算盡了天下啊，那你有沒有算到，代價隻是到鬼門關走一趟呢？”
隻是？
鳳霖顏強壓憤怒，“嵐靈姐明明都那樣攔住你了！她知道使用「突破式狂化」的代價，她甚至不惜用自己僅會的「力量式狂化」，來壓製你的力量，阻止你的狂化！”
“嵐嵐也隻是施術到一半而已，我看到了，她的頭發，還沒有徹底地變成紅色，染上靈氣。施術到一半，隻會導致疲勞而已。”
鳳霖顏冷嗤，“你知道的隻是其一。若中止施術，還會折修為的！可她要是繼續，必須把力量爆發出來，但那樣，就會傷到你。”
鳳九天的指間悄然出現一抹血色，“我如何相信你？”
“吾在此以鳳霖顏之名，之能，之魂起誓，吾所之言屬真。”
一個陣法在鳳霖顏腳下亮起，強烈的光芒映襯著她稚嫩的容貌。
一襲雪白衣袍，普通的一根法杖，三千青絲束成馬尾，容貌清秀姣好，唇紅齒白，一對靈水眸清澈動人，宛若琉璃。
“真是一張好看的臉啊……可惜，卻叫我惡心。”
鳳霖顏不應鳳九天的諷刺，把玩著法杖，“天地誓言。相信了嗎？”
鳳九天答非所問，“放我出去。”
“你的肉身暫且承受不了「突破式狂化」，不僅走火入魔，還靈魂出竅，雖說死不了，但受了重傷。嵐靈姐已經到了一家客棧，正為你療傷，而你在靈魂出竅的同時，七情六欲中，丟失了一情。”
鳳霖顏見風九天不語，接著道，“七情包括喜、怒、哀、懼、愛、惡、恨，而六欲包括眼、耳、鼻、舌、身、意。姐姐你丟失的一情，就是愛。”
“若要回去，恐怕記憶會有缺口，而且那一情，之後就算找到了，也不能再和姐姐你融為一體了。”
“那又如何？隻是終身不愛而已。嵐嵐還在我身邊，我還會和哥哥，美人娘親，還有爹爹團聚。這點，你以為我會在乎？”鳳九天眸底一片冷色。
仇恨對姐姐的影響太大了，以至於都開始拒絕情了。
等一下……
鳳霖顏瞪大眼睛，“爹爹？！姐姐，你想做什麼！”
“想到某人附身在我身上，我就惡心。”
“姐姐……你都知道……”
鳳九天依舊冷笑，“嗬，你以為我是誰？鳳九天，那個死了還會重生的鳳九天！”
“你要去冥界搶人？”鳳霖顏倒吸一口冷氣，“你瘋了！師父在爹爹的靈魂到達冥界的時候見都不讓我見，姐姐呢居然要去搶人？況且，爹爹恐怕早已投胎轉世了……”
“爹爹和娘親約定過的，下一世再見。”
“你認為師父不會逼迫爹爹嗎？我……”
“別把爹爹拿來和你相提並論！”
“仇恨已經蒙蔽你的內心了。”鳳霖顏歎息道。
鳳九天眯了眯眸子，“借這個所謂的仇恨來諷刺我麼？指桑罵槐啊，霖顏，你還真叫人厭惡呢。”
既然厭惡，那就讓你厭惡到底吧。
鳳霖顏輕輕一笑，“姐姐，你知道的哦，這裏是我的地盤，你連攻擊到我都做不到。而且，隻要我想，讓你魂飛魄散……”
“也是可以的哦。”
最後一句話，有些驚悚的聲音回響在黑色的空間裏。如此陰森恐怖的話，在鳳霖顏口中說出來，卻仿佛是在說:“你今天早飯吃的什麼?”一樣風淡雲輕。
“嘖，這種話，還真有你的風格啊。”鳳九天自嘲地笑了笑，“那麼，這次又要來克死誰啊？”
“魔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