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兩人都無法冷靜。

“既然都說了告辭,那我也不好再留你!不過,這筆賬該怎麼算。”他指著破月刃。

“不用擔心。”她拿著刀鞘,破月刃乖乖回來。

“把刀拔出來就算了事了嗎?”他疾步向前你,掐著她的脖子,憤然。

“捅了一刀,又拔出來,就能好了嗎?”寧娪芽,你真會引起人注意。吳媽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一幕。“少爺,怎麼動這麼大的火氣,是我不好,沒看住小姐。少爺!”她急了,那孩子才多大,到底犯了什麼錯,少爺能這樣對她。

“吳媽,這裏沒你的事,你下去。”祁牧琛平日裏沒發過這麼大的火,今日確實有些過了。

“少爺!她還小。”吳媽苦苦哀求,她是真喜歡這孩子,也能看出少爺對她的好,少爺今日是怎麼了。

“下去,別讓我再說一遍。”他看著寧娪芽,“怎麼樣,知道你的能耐了吧,真會拖累人。”他扔下她,背過身。

吳媽見少爺冷靜了下來,才起身離開。

寧娪芽被甩在地上,臉上滿是苦澀,“既然如此,帶我回來做什麼。”

兩人的性子很相似,越是相像的兩人越是合不來。“是呀,帶你回來做什麼?”他皺眉,彎下腰看著她。

“你可知,從未有人傷過我?”她對他失望透頂,越是這個時候,心裏越是脆弱。她想起了荊若愚,不由冷笑,“你跟他比,差的何止是一點!”初見時,他便是這樣給她難堪,今日,她便還給他。

“出去了一趟,漲了點知識,嘴也變毒了?”他抬起她的下巴,“不知天高地厚。”

寧娪芽要的就是他這樣,一閉眼,破月刃朝祁牧琛飛來。

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祁牧琛拉她起來,一個轉圈,將這女人圈在懷裏。寧娪芽怎麼也沒想到祁牧琛會給她來這招,一把破月刃硬生生被自己扛了下來。白色的襯衫開始變色,她的背上又多了道疤痕。她冷笑,“你真會玩。”

祁牧琛傻眼了,他不知道她會做什麼事,沒想到她想殺了他。現在呢?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誰又能知道他心裏的滋味,她想殺了他,他卻用她給自己擋了一刀,他心痛,想不到她會對自己下手,他又心疼,心疼的是眼前這個女人。說不上懊悔,談不上惱怒,他隻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將寧娪芽抱起,看到床上的玻璃渣子,他苦笑。

“吳媽,拿醫藥箱!”她一直都沒走開,突然聽到少爺喊她,說是拿醫藥箱,她一下就受不住了,怎麼要醫藥箱呢,又不敢怠慢,趕緊把東西送上去。

一進門就呆住了,少爺怎麼就能這麼狠心,那背上鋪滿了血,傷口灼人,她甚至都不敢看。

“少爺,這是怎麼了。”她本想著去照看那孩子,卻被祁牧琛趕走了,“吳媽,燒點熱水,做點好飯,她餓了一天了。”

吳媽想了想也是,聽祁牧琛的話,下樓去了。

寧娪芽看到吳媽走了,她莫名難受,“我不要你,走開,吳媽呢,你放開我。”吳媽在還能維護她,給她說好話,現在就他們兩人在一起,她又受了傷,她不是不敢和祁牧琛待在一起,而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她承認,她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