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琛,你就不會挽留一下我嗎?”
“荊夫人真是說笑了。”
“阿琛......”
“你看你這一襲白紗真漂亮。”
“我說過我隻嫁你的,我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寧娪芽你真是會說話,從你離開我那天起,從你認識荊若愚.......”
“從今以後,再不相見!”
祁牧琛你還真是絕情,既然如此。
“好,那再也不見!”
眼淚就像黃河決了堤,一發不可收拾。吧嗒吧嗒的落在白玉暖床上。偌大的房間裏,一襲柔軟趴在床上,身材嬌小,身子一顫一顫的,令人心疼。
“殿下,您別哭了,從前日你回來,就不吃不喝的,小薰心疼。”一個身著淡黃色襦裙的小丫鬟跪在地上。
“殿下。”見寧娪芽不理會,小薰急了。她的殿下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自然知道誰對她好,對她不好,這丫頭從小就跟在她身邊,這曉風殘月也多虧了她打理。她跟祁牧琛糾纏了九個月,原來不過是過了九天罷了,是夢嗎?可若是夢,她那天真的穿著一襲白紗禮裙,一件西裝外套。
“你先退下吧,我過會就好了。”床上的女子帶著濃重的鼻腔。
“殿下三日前也是這樣說的。”她就不明白了,究竟是什麼事能讓殿下這般。
“你呀,還真是——”
話未說完,就聽見有人敲門,“殿下,將軍說讓您去宮裏一趟。”
“是朵朵,殿下,可需開門迎著?”小丫頭看著床上的人兒,沒她的同意,沒人能輕易進這曉風殘月。
“讓她先候著。”寧娪芽的聲音不大不小,似是在吩咐小薰,實則是講給外麵的人聽的。
朵朵,她的身份始終是個謎,兩年前進的府,乖巧懂事。可她寧娪芽偏偏覺得不對勁,這丫頭太過懂事,太過謹慧,不得不防。
“小薰,這些日子我不在府裏,可有發生什麼事?”她緩緩起身,看了眼那套婚紗,嘴角露出諷刺的笑。
她本就生得美,這一笑,就算是諷刺,在那丫頭的眼裏,卻也是驚豔。
“能發生什麼事呀,殿下不在府裏,將軍也就是忙了些,這兩天也總是往宮裏跑,都沒來看看殿下。”見寧娪芽脾氣有所好轉,小薰便恢複了往日的性子,大膽起來。
怎麼能不往宮裏跑,他的女兒被人說成妖女,說她衣著暴露,頭發散亂,渾身是血,突然出現在皇帝的狩獵場上。寧娪芽不敢再想下去,三日前,那個他最敬重的人,說她是妖女。她一生戎馬,為的是什麼?
“韓書堂嗎?又在為難爹了。”
果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嚇壞了小薰。“殿下,這話可說不得,當今聖上的名號怎麼能——”
她就知道她會這麼說,“罷了罷了,先出去看看吧。”外麵可還是有個人呢,剛才那話,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朵朵,我不管你是不是宮裏的人,進了我這將軍府,就別想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