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好自己。
平日裏，寧家女眷是不輕易去後宮的，因為寧娪芽。她是將軍，又不懂禮儀，難免會衝撞了哪位妃子，又或是公主。可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寧娪芽了，祁牧琛給她的，遠不止琴棋書畫。
推開房門，怎料那小丫頭卻已睡著，還說替她守著，現在卻靠著門睡著了。寧娪芽不知覺得笑了出來。卻驚醒了小薰。她不用想都知道是她家殿下，“殿下也真是的，不知道叫醒我，現在還在笑話小薰。”小丫頭抬手擦了擦嘴，抹去那口水。正準備起來，一抬頭，她便驚住了。
小薰從未見過這樣的殿下。昭華如春水照梨花，一身黛青撒花煙羅裙，頭發慵懶的搭在肩上，垂在身後，用帕子紮著。娥眉平整，那眸子像是含著水，清明秀麗，小鼻子小嘴，又不失俏皮可愛，明麗動人。太過驚人，一時忘了禮儀，愣生生的盯著寧娪芽，連那手指上染了指甲也注意到了。
“殿，殿下這是？”她很少這樣裝扮的，“真好看。”
“是嗎？”
“那當然了，比枝婭小姐還要漂亮。”小薰一時沒留意，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枝婭嗎？好久沒見她了。”
這話一出口，險些嚇到小薰，她頓時住了嘴。古溪二美，一是寧家寧枝婭，一是小郡主季林姍。
“殿下，”小薰想說些什麼，“走吧，去宮裏。”她不想聽這些，小薰跟在她後麵，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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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不要雲蹊了，讓它在家好好待著，備轎。”她衣衫款款，盈盈而立。“小薰，上來。”
“殿下，這不可以的，小薰是下人，怎可跟咱古溪國的戰神同坐一轎，不可以的。”她是真的害怕，寧娪芽不像那些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一樣，她小的時候就上戰場，這麼多年來，戰功顯赫，是古溪的戰神，她怎麼敢。
“什麼時候，你跟我也這麼生疏了？”
“殿下。”
“上來。”寧娪芽坐在轎子裏飄出這麼一句。
人家是將軍，是要伺候的人，我是小丫鬟，殿下的話不能不聽。算得上是自我安慰吧。小薰乖乖聽話。
曾幾何時，祁牧琛像是說過這句話。“芽芽，你跟不跟我走？”
“小叔，我在上課呢，下學後找你，好不好？”女孩雙手抱書在胸前，歪著頭看著祁牧琛，掛著笑。
“跟我走。”他去拉她的手。沒想到祁牧琛會拉她的手，她一時欣喜，腦子轉不過來。“啪”的一聲響，是書掉在地上的聲音。“小叔。”
以為是她不願意，祁牧琛心如刀割，哎，養了隻白眼狼。“什麼時候，你跟我也這麼生疏了？”
“阿琛，不是你想的那樣。”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也受到了他的影響。從原先的刻意模仿，到現在的潛移默化。她輕笑。
“小薰，筆墨伺候。”寧娪芽悠悠開口，小薰以為聽錯了。“筆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