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下作聘禮。”這種玩笑話,可是能信?電視上說什麼八抬大轎明媒正娶,不過爾爾。
“可是不信?”見她略有嘲諷之意,下意識的皺眉。
“看來,離攻城的日子不遠了。”她語氣很緩,若有如無的說著,似是在跟時君訃說,又像是在告誡自己。
尋常女子又怎會在意這麼多,若是得知將要滅國,怕是逃命都來不及吧。她這是什麼態度?還是說,她並非是虞奚這麼簡單,時君訃不敢多想,他是真的怕,怕她是細作,怕她會背叛自己,更怕的是她不是虞奚,若是想要娶她,恐怕是難上加難了吧。
“將軍,前方有一批人馬趕來,是古溪的。”流年正在巡視,突然就看到約莫五十的人騎著馬朝營帳趕過來,立刻趕來稟報。
寧娪芽一驚,不是說讓她一人單槍匹馬嗎?不是說不費一兵一卒嗎?古溪派來一批人馬又想做什麼?
時君訃察覺到了她的變化,眼底一沉。“流年,送她回去,我去看看。”
“不行,我也去。”她語氣堅定,不給他商量地機會。“虞奚,可是有什麼不對嗎?”她太衝動了,一聽到是古溪來的人立馬心神不寧,偏偏被他察覺到了。
“不是說快要攻城了嗎?不再聽聽古溪人的話,怕是日後就聽不到了。”她不是好萊塢大明星,卻又不是沒見過世麵。“說不定,阿琛也在呢。”寧娪芽蹙眉,她是故意這樣說的,不這樣,又怎麼分散他的注意力,她知道他對她起了疑心。他既然說喜歡她,那就抬出阿琛來,好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終究還是鑽了進去,“那就去吧,看能不能聽出有什麼阿琛。”他就不明白了,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心裏念叨的還是那個阿琛,不是負心漢嗎?他是月氏的皇子,是將軍,連一個負心漢都比不上嗎?他氣不過,拉著她的手離開,力道之大,將她的手捏出了紅印,她卻是不吭一聲,跟著他走。
遠遠地,他就看到了阿寧,一襲黛青,還是那天的模樣,沒什麼變化。唯一不同的是,她身邊多了個人。他的阿寧自小就聰穎,可偏偏在這件事上就是轉不過腦子,人家給她挖了坑,她就乖乖跳進去。正思索著,突然看到,那男子拉著她的手,關鍵是還握的那麼緊。拉著韁繩的手不由攥緊。
時君訃一直拉著她,她都沒出聲,可這個時候,她按捺不住了,究竟是誰來了?知曉來人就在眼前,不能看見不能出聲,她有些不高興,想將手從他手裏抽出來。他早已知曉她的意圖,偏偏不讓她得逞,這一幕,在韓語詞眼裏,不是打情罵俏又是什麼?她一皺眉,將頭扭過去,就算是是看不見,也要讓時君訃知道她現在不想見他。豈料這個時候,時君訃一鬆手,她失了重心,一時站不穩。
隻聽見一聲馬嘶,然後就是噠噠的馬蹄聲,那節奏,那步伐,是雲蹊嗎?
大抵是她太想念雲蹊了吧,她安慰自己。時君訃怎麼也沒想到,他就是想跟她玩一下,讓她知道在自己跟前提別的男人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沒想到他一放手,她卻身形一閃。
隻見一匹白馬飛奔而來,耳立鼻闊,是匹好馬。
這次就是來給阿寧送東西的,雲蹊也真會行事,這個時候衝了出去,他還在想待會兒該怎麼將這馬給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