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很快就到了。
“丫頭,你確定要嫁給我?”荊若愚一臉的認真,“要是你拉不下臉,我不介意逃婚。”
“荊若愚先生,我決定好了,你可以放心,你也是知道我的,女孩子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嗎?”她心裏有多麼慌張隻有她自己知道。就好比是公主和親,再怎麼不願意也不能說出來。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懂不懂?”他知道她在賭氣,他也知道古代的女孩子大多沉穩,可這個孩子,他太了解不過了。
兩個人隔著一襲紗幔,當寧娪芽穿著婚紗站在荊若愚眼前時,他是意外的。此刻的寧娪芽,就好比是一件古董,擦幹淨了展示出來,麵子裏子都不乏韻味。再者,她本來就是一個活古董。
依照規矩,婚前兩個人是不能見麵的,可寧娪芽現在隻認識祁牧琛荊若愚,頂多是杜子凡。杜子凡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鬼混,祁牧琛那裏是去不成了,看來,又要去荊若愚那兒。“按理說,你應該是大紅西服,鳳冠霞帔的,現在竟然穿上了婚紗。”荊若愚整理著床鋪。
寧娪芽不愧是和祁牧琛呆的久了,行事作風不是一般的像。寧娪芽刮風,祁牧琛就下雨。寧娪芽打雷,祁牧琛就來個閃電。她不過是口頭上說說,他就幫她處理好一切。房間裏充滿著浪漫氣息,玫瑰花瓣,氣球。“你小叔還真是別有用心呢,你看看,把我家裏也收拾的這麼......”
一夜相安無事。
祁牧琛幫忙邀請了不少人,婚禮上一直有一句“祁先生都安排好了。”“祁先生都準備好了。”“對,沒錯,是祁先生準備的。”
婚禮在郊外舉行,那一天,寧娪芽穿著蓬蓬紗裙,安安靜靜的坐在秋千上等祁牧琛:他會來的吧,一個人費盡心思做了這麼多無聊事,花了這麼多錢來氣自己,應該會來的吧。
荊若愚趕來的時候,她正在睡覺。“芽芽,起來了。”他晃著她的肩膀,她卻生生掉出了眼淚。“荊若愚,阿琛怎麼還沒有來,他是不是不來了?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快來好不好,你給他打電話......”豆大的淚珠子從淚腺湧了出來,她再也忍不住:“怎麼還不來,我這滿城風雨的婚禮本來就是想......”她一個人支支吾吾的,荊若愚看了滿是心疼。
電話打通了,不是祁牧琛,而是家裏的傭人。“少爺今天是要去加拿大的,昨天晚上訂的機票。”荊若愚還沒想好該用什麼語氣告訴寧娪芽。隻聽到一句:“我去找他!”人就不見了。
昨天還說他不介意逃婚的,現在卻是他的妻子當著他的麵逃婚。“我去找他!”你什麼時候能對我這麼好。
寧娪芽拿著破月刃,提著裙擺,奈何那雙高跟鞋太礙事。孰輕孰重,她自然是明白的。慶幸的是,周圍有一馬場。
“我要用馬。”她聲音顫抖,時間緊迫,她將高跟鞋留下後,騎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