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壽第一個跑了過去,在那一處的山林裏,景源已經陷入了昏迷——
就像景壽擔憂的那樣,景大夫受了傷,在采藥的途中誤入了獵人的陷阱,昨夜的一場雨,更是耗去了他最後的體力。
“阿爹!我是阿壽——我來救你!阿爹,你醒醒啊!”景壽一個勁兒喊著昏迷的景源。
我走了過去,察看景源腳上的獸夾——
我說:“我拉開這東西,你乘機把你爹的腿抽出來。”
“你快點啊!”
如果沒有昨夜他像野獸一樣的索取,想打開這隻獸夾對於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現在,我一身的酸痛根本使不出全力,試了兩次,獸夾才微微動了動,這一動,帶著景大夫腳上的傷口,引得景源在昏迷中皺眉呼痛。
“爹!”景壽急著喊,他把他這一時的不安和手足無措全撒氣在我身上!“遲小福!你長沒長力氣!”
我喘著抬眼瞪他——
景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抿了抿唇,不再對著我亂吼。
他放下景源,來我這裏,抓了夾子的一邊,對我道:“我們……一起用力拉開它。”
我搭上了手,等獸夾打開後,我撕開了景大夫的褲腿察看他的傷。
“怎麼樣?阿爹有沒有傷到骨頭?”
“不清楚……傷口淋了雨,好像有點發炎。”
“我馬上帶他回去找大夫!”話音剛落,景壽已經扶著景源背離了我——
望著他的身影,我楞在原地……
回頭看我,隻要回頭……給我一個微不足道的眼神就好……
我希望的,過份嗎?
可是……為了他阿爹,景壽根本就顧不得我——
隻因為我不是他的所愛,不是與他血濃於水的親人,到了關鍵時候,他一絲一毫都不會想到我。
我一個人傻楞楞地站了半晌,我哭笑不得地自己問自己:
“遲小福,什麼叫沒心沒肺,看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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