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對你好——”拍開他的手,我告訴他,“你就當我心理變態,前世你欠了我太多太多,所以這輩子我也要你欠我更多更多——我要你生生世世都還不清欠我的債。”
臨走前,我看了一眼他瞠目結舌的木訥表情。
不錯,我喜歡景壽這樣的傻瓜表情。
× × × × × × × × × ×
景大夫昏迷了整整五天五夜才醒來,我和景壽吊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期間,家裏的家務我原來做多少,現在依然做多少,額外多的,還有煎藥給景大夫喝、磨藥給景大夫敷腳傷。
要問景壽?
他除了做他的飯桶,剩餘時間就是照顧白雪,唯一有用的就是我沉睡著的晚上,他偷偷回到我們的房裏給我蓋蓋被子。
平日裏很多受了景源恩惠的病人知道恩人摔傷了,帶著家裏的什麼母雞、雞蛋、花糕……上門拜訪。所以家裏醫館少了生意,卻多了每天上門探病的友人。
更誇張的,東街那個什麼侯爺府,府裏當家的大夫人命她的管家送來了好多名貴的藥材,什麼人參、鹿茸、燕窩……一大堆的好東西。很奇怪,景大夫隻收平常人家的,獨獨把侯爺府的“重禮”退了回去。
我和景壽看在眼裏,話在嘴邊。但是誰也沒犯傻說出口……因為那不可一世的侯爺府的大夫人就是袁芯雅,就是景大夫最初愛的女人,偏偏她成了別人的妻子。
就這樣,家裏很多食材都成了現成的,比方說,白雪天天有新鮮的活雞可以吃。
被阿妞知道我的處境,她借口和二蛋來探望景大夫,實際呢,她把我拉在院子裏,一頓口水瀑布的數落,那粗粗的指頭猛點我的太陽穴,嘖嘖的那個疼……
“遲小福!你笨蛋是吧?你看看你半個月來瘦成什麼樣子了?”
“呃……還好吧……”我沒覺得自己瘦成了骷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