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卻不料景壽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誰要你們養的,我們自己會生——”
“姓景的,你嘀咕什麼?”
不雅的話,總是傷人的。
何況阿妞對景壽的成見不是一天兩天了。
“怎麼,我說錯了嗎?”景壽毫不客氣地起了身,那一聳,就是一整個的玉樹臨風。他忘了我和他之間還存在的隔閡,手一拽,把我拉到了他身邊,義憤填膺,“小福想要孩子我會給她!不用你們生!”
“哈?相公啊——”阿妞也耍狠,一手挽上了二蛋的手臂,“柔情”萬分,“咱們孩子怎麼說也生在他的孩子的前頭對吧?也不想想,那個誰一腳把自己的孩子踢沒了?現在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吼什麼——老娘怕你啊?!”
“咳咳……”二蛋一臉歉疚地衝我搖頭,他的意思我明白,二蛋是想說,阿妞以上包括以下的不雅用詞絕對不是針對我的,她用的那針眼隻想把景壽紮成一隻渾身漏水的刺蝟。
被阿妞的話刺激到的景壽沉著一張臉。
他陰冷道:“姓肥的,你信不信我一副藥讓你落了肚裏的孩子!!”
“景壽!!”
這一聲不約而同的大吼,炸響在院子裏。
我、二蛋、景大夫——因為景壽的一句話,差點嚇飛了魂魄。
二蛋不由分說,拉著氣哼哼的阿妞回他們自己家,他要他的孩子,不敢再讓阿妞刺激景壽。
阿妞到了院門口,她清醒了,大喊著:“小福!你見著他的德行了吧?這樣的人,連你養的狼都不如!他憑什麼再給你孩子!他就算有出息——也做不得大夫!活該他踢沒了你肚子裏的那孩子!”
我咽了咽口水……
我萬能的神呀——這一下,什麼不該出來的秘密都流出來了。
景大夫走了過來,我看著他捏起了拳,如果他一揚手,肯定是一巴掌甩上景壽的臉。
那拳頭捏了很久……慢慢,還是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