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回家的巷子裏,琢磨著回去後和京波瀾怎麼個說法。冷不防的,巷子中段蹦出了一個身影擋住了正在沉思的我。
擋路的喚了一聲:“景夫人——”
“認錯人了你!”我自然而然地衝他吼,沒時間抬頭看。
“景家少奶奶!”
“吃錯藥了你!”
“景壽他娘子!”這一回,他更是嬉笑著把稱呼喊絕了!
“你……”我抬首,偏偏對上了那張欠扁的笑臉,“景壽?你怎麼在這裏?”
小巷子裏,景壽拉著我靠邊坐下了,他說:“幫胡老太婆送藥過來,這一出來就看到你魂不守舍的,在想什麼?想為夫嗎?”
我伸手擰他的胳膊:“積點德!胡奶奶那麼好的人,你幹什麼張嘴閉嘴的老太婆!”
他嗬嗬的笑,身子挪了過來,故意和我靠得很近——
我嫌棄道:“幹什麼呀?還不回去?不怕景大夫打你?”
“打就打唄,又不是沒被我阿爹打過,這次出來送藥,我就想往你那裏去的,一回去阿爹總關著我——老天爺真長眼,我這一轉身就見著你,什麼叫緣份呀,就是我倆這樣的。”說完了,他看到了我們腳邊的東西,驚訝道,“哪裏來的喜餅?”
“侯爺府的大小姐二娶,他們辦喜事,我去拿的。”
我頭倚著景壽的臂膀,仰望小巷子上蔚藍的天空——我的手伸去,狠狠地拍了一下那隻狼爪。
“你謀殺親夫呀?”景壽摸著被拍疼的手,委屈極了。
我不用看也知道,他嘴饞了,想翻著吃。
我說:“不是給你的,是給阿妞的。她有身子,兩張嘴要吃呢——”
“給我一塊怎麼了呀?那肥婆家裏天天紅燒肉,還在乎這兩張餅?”
“你要是懷孕了,我也給你一打的餅吃。”
景壽齜牙咧嘴,卻舍不得撞開倚著他的我,小男人忿忿地道:“我不會懷孕,但我可以弄大你的肚子,將來咱們醫館派一千張喜餅,我讓那肥婆吃個夠,趕明兒讓她生張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