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記著了。”
“我說真的——”
“你洗不洗?羅嗦完了嗎?”
“能不能……慢點再洗……”他啞著嗓子慢慢走近我,順著他的目光,我垂首看了看自己……
該死的,不就是衣襟沒有收緊,某些不該露多的都進了他的眼——這一次,他可是貨真價實的“色狼”綠了眼睛。
又被他沉重的身子壓在了床榻上,我忍不住嗔道:“你完了你——你現在不止色狼,都已經用下半身開始思考了!”
“娘子過獎……別嚷嚷了,等一下有你求饒的時候!”
“……”
× × × × × × × × × ×
景壽從小就很倔,他想要做的事情天崩地裂都改不了——
我不止一次告訴他,那個表麵排場的“拜堂”真的不重要,能和他在一起安安穩穩得過日子,就是我這輩子的幸福……最好,再多一個我們的孩子,那就是最完整的一個家了。
可景壽不這麼想,他越想越歪腦筋!
那天,他把煎藥的爐子搬在灶間前,一股子藥味熏著他自己也罷,還搬來禍害白雪。不就因為我在灶間忙著準備午飯,他連這麼點時間都要和我膩在一起說話。
“小福——”他喊了我一聲,直接進入正題,“你說——我出世前,阿爹在皇朝裏是個什麼模樣的?”
“我怎麼知道。我們一般大,你沒出世的時候,我在哪兒都不知道呢。”
生在紫焰王朝,我們雖然同歲,可景壽他比我大幾個月。
要說那時候,我還沒碰上變作貓咪猛吃豆腐的羅刹呢……
景壽捏著鼻子煎藥,他又問:“你說阿爹是不是在朝裏惹了什麼不該惹的大人物?”
“這話怎麼說?”
“我一提起京都,阿爹的臉色頓時黑了,不光黑——罵得也特別凶。小福,你說爹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太帥了招人嫉妒,這才搬來了麥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