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壽回頭瞪了我一眼,喝斥道:“別呆這裏,你先回去。”
“那你呢?”
“幫他處理好傷口就回屋——”
我忽然發現景壽救他的狼同伴的時候,有點六親不認。
我回屋的路上,景源立在走廊上還沒進屋,淺淺地問了問情況,他張望了片刻,也回屋去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我躺下了沒睡著,聽到屋外景壽回來的腳步,我第一反應就是下床親自開門迎他進屋。
景壽頭一句話就是:“小福,打盆水來!”
我照他吩咐做,回屋後,他點上了燭火,褪去了上衣,裸著半個身子。
“阿壽,水……啊啊啊——”
“別喊!”他轉身,眼疾手快地捂上了我的嘴巴,“別讓阿爹擔心——”
我點了點頭!
我是看到了他右手腕上血淋淋的三道抓痕,我幫著他清理傷口,心疼死了!
“你不是懂狼話嗎?怎麼還被狼給抓傷了?”
“都說了那是野狼,它沒咬斷我胳膊就不錯了——疼,你輕著點——”
“你把它留在後院,它會不會咬白雪?”
畢竟我們白雪是從小跟著人類長大的嬌滴滴“大小姐”,而另一隻受了傷還能抓傷人的野狼,兩隻狼湊一塊兒,我怕我們白雪吃虧。
景壽說:“不會,白雪和它說話,它倒是很安靜。它身上的傷是人折騰出來的,它對人有敵意。”
“誰打的?”
景壽搖搖頭:“是不小心闖進了人類的山莊,等它傷好了,我放它回玉山。”
“它會不會傷了爹?”
“我拿栓白雪的那繩子栓著了,這幾天別讓阿爹去後院。”他還特別叮囑,“你去做飯劈柴什麼的叫上我,我擋你前麵。”
我不敢細看那傷口,血是止住了,隻怕日後這手腕上會留疤。可我更擔心:“有沒有傷得利害?手還能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