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大驚小怪的,隻是破了點皮……”他接過我手裏的繃帶,自己給自己纏著,景壽見我立在他麵前吸鼻子,碧綠的眸子抬起瞟了我一眼,戲謔道,“哭什麼?傷了手,又不是傷了下麵的,不會讓你守活寡的。”
“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我吼他!
擔心他的傷勢,他倒好,還在想下流的東西!
“好——我說點正經的。”景壽抬著包紮好的胳膊給我看,“包得好看嗎?這要是拿不動筷子,娘子你喂我嗎?”
我瞪他一眼,拉著他起身去床上:“早點睡,不然天就亮了。”
“嗯……小福。”景壽又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這一回,他很正經,“就是有點疼,不會有事的,放心。”
我勉強笑了笑,吹熄了蠟燭躺回了床上。
好半晌,景壽睡得很安靜,卻是突然間,他猛得竄了起來!
我一驚:“幹嗎?手疼?”
阿壽楞了半晌,自言自語起來:“那是隻公的——和白雪呆一起,孤男寡女的——”
我哭笑不得,拉著他躺下:“你睡你的!狼的思想比你純潔多了。”
景壽卻哼哼:“當初你還不是撿了一個回來養傷的男人,養著養著養出了感情——害我差點失去你。”
我原本的笑容被他這句話一嘀咕,我覺得不自在了。
景壽側躺了一個身,綁著繃帶的手,摸上了我的小腹,他淺淺笑道:“沒有責怪你……當初的當初,是我害你離開這個家的。不然——你就不會遇到他。”
貼著背後男人的懷抱,我什麼話也沒說,隻把手輕輕擱在景壽受了傷的右臂上。
是啊……一切因果輪回,自有自的命數,很奇怪的,錯一步,步步皆錯。
有一些事情一開始如果沒有走錯,那麼後麵的悲劇自然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