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用他的鼻子哼了哼,作為反駁。
說軟話行不通,我索性嚇唬他:“你老在我身邊礙手礙腳的反而害我危險!”
“胡說!!”他自顧自左右看看,又伸指看了看我們彼此的距離,“我哪裏礙著你了?”
“去做你自己的事!別在我眼前晃!”
“這就是很重要的事——”
“蓬”一下!我手裏的勺子重重敲在鍋蓋上——景壽你這個混蛋,生來就是想氣死我的料!好好和他說話吧,都能把我氣個半死。
我揭開鍋蓋盛菜,又去桌邊拿端盤,像往常那樣,我一個人料理午膳,走到了門口,我抬眼給他一個媚眼:“相公,讓道——”
“重不重?我來吧?”
“別碰,你閃遠點,別擋著我,會摔的。”
景壽一聽,原本想來和我搶端盆的兩手高舉,活像投降似的,慢慢轉開身給我讓道。
“好乖——”我一手托盤,經過他身邊時,墊腳吻上了他的唇,給他點“糖”吃。
景壽明顯的一怔,碧綠的眸子裏漣漪蕩漾。
這樣的小孩子偶爾給點甜頭,他就特別聽話——
去花廳的路不遠,出了後院,經過我們的寢屋就到。隻是這一路,有樹,偶爾掉下的樹葉,我總能輕輕鬆鬆一閃身。
這一次,我像往常那樣往旁邊閃了閃……
忽的,身邊躍出了景壽的身影,撲騰一下就倒在了我身下,他摔得哎喲哎喲的。
我看不懂:“你幹什麼飛過來?好玩啊?不怕把我弄摔了?”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就被壓倒了。
他呻吟著,抬眼覷我,一臉委屈地斥責:“還以為你要摔!我這是撲來給你做肉墊!你倒好閃得那麼快!”
我嗬嗬的笑:“你娘子我身手好嘛——別抱怨了,快起來,衣服起來拍幹淨,別弄髒了,再多穿兩天,省得我老給你洗衣裳。”
我發誓,我隻是說著玩的。